季蓝按住他在被子下的手臂,撒娇地晃了晃。
他们已经两年没见了,每次团圆的节日,他回来,而她总被石曼送去陪外公外婆。
“不要睡了嘛……”
被子下面的季豐纹丝不动。
这个年纪,小孩子都憧憬大孩子的世界,而大孩子根本不屑于理会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小家伙。
季蓝只好起身,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口走去。
这便看见了雪白的床单上,刺眼的一滩红迹。
她的大脑没震惊堵塞,尖叫着指着那里大喊:“季豐?你流血了吗?”
他紧皱着眉心,抬起头朝下方看过去。
鲜红的血液浸透了被单,季豐看到也惊奇了一下。
他很快反应过来,那里是季蓝刚刚坐过的地方。
于是他神情变了变,说尴尬算不得尴尬,说好笑,也笑不出来。
季蓝的初潮来了。
季豐是第一位见证者。
季蓝躲回了自己卧室的卫生间,坐在马桶上,一直咬着嘴唇,满脸悔意。
季豐从外面回来,敲门进来,手伸进卫生间的门缝,递过来一包卫生巾。
他终于不睡了。
季蓝盯着他修长好看的手,怎么抓着这么一包东西。
太该死了,这么一想,她的脸又开始红了。
她接过来,研究包装袋上面的说明。
季豐说:“会用吗?”
季蓝迷茫地摇摇头,才想起他在外面看不到,就忙说:“不会……”
他在外面走站了会儿,抬步走开,并且极不自在地和她说了句:“慢慢琢磨吧。”
当晚的饭桌上,他们彼此心照不宣地没有一次沟通,眼神也没有交汇过一次……最喜欢每一年的暑假,因为足够漫长,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也有季豐的回归。
如果今年没有补习班和特长班就更好了。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假期才过了两三天,季蓝就被石曼把接下来的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
周一至周三提前预习下学期的课程,周四周五学钢琴,周六去舞蹈班练功,只有周日才能休息一天。
石曼放在她身上的心思无比认真尽责,不上班的时候,接送季蓝上下学,经常亲力亲为。
有事还会像其他家长一样,坐在舞蹈练习室的地板上,看着她和别的小姑娘一起压腿,跳舞。
自此就对季豐的关系少了一些。
回国一周有余,石曼一直都没抽空陪陪他,早上季豐说这几天有部话剧上映,问石曼有没有空一起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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