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最后拍了拍她的脸蛋,威胁十足的,“知道我是怎么惩罚那些想要逃跑的人吗?”
他指着窗外,示意克劳瑞丝远看,“我从前种了一棵树,它的树枝足够坚韧,如果你仔细看就能发现上面的果子有多好看。”
门关上了,好像是为了能让她看清门外树上挂着的果子,房间里点燃了一盏灯,即便是她被栓在床边,那也是可以看到的距离。
她发誓,她只是想看看周围到底是哪里。
克劳瑞丝看的克劳瑞丝醒来的时候门还是紧锁的,身边空无一人。
她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嘶了一声。
可惜房间里没有镜子,她只能看手指去触碰感觉一下,也许是上火了所有有些肿。
这样一想,本来昨天就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肚子叫的欢快,饿的能吃下一头牛了。
天亮了起来,房间里有简单的舆洗室,刚好是脚上银链可以到达的距离,她从床上坐起,光着的脚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了一双袜子,她伸手揪了一下发现竟然是庄园里曾经穿过的一双。
太奇怪了。
地上铺了绒毯,床边的衣架子上挂了一套新裙子,是鲜艳的水粉色大摆裙,搭配着白色短披风,和她之前穿的色调完全不一样。
克劳瑞丝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和昨天的待遇相差太多了。
似乎是听到房间里的动静,门口有人敲敲门,非常的有礼貌,“克劳瑞丝小姐,您已经醒过来了吗?”
是女声。
她好像回到了弗格森庄园里,她还是那位弗格森伯爵夫人。
但是她是第一回被称为克劳瑞丝小姐。
她应了一声。
门口的侍女走了进来,手臂上搭着白色毛巾,一副要来服侍她的架势。
昨天没有发现房间里没有镜子,当她穿好裙子的时候一个恶灵抱着人高的镜子进来了,侍女瑟缩了一下,恶灵把脸缩在镜子后面,似乎被揍过。
镜子轻轻搁在墙边它就跑出去了,还体贴的将门带上了。
侍女回过神来,她站在克劳瑞丝身后给她梳理头发,房间里点燃了一盏不灭的灯,这让两个人都看清了克劳瑞丝穿着这身裙子的模样。
侍女毫不遮掩的夸赞她,“您真漂亮,比刚开的玫瑰还要动人。”
真是……令人耳根子软的赞扬。
脚上的链子已经被解开了,克劳瑞丝在下楼的时候,扶着褐色的扶梯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总不会是昨天的男人心血来潮给她如此好的待遇。
可能……兰德尔来了。
她没有想错,在下一楼的大厅里,长形的餐桌坐着昨天那个男人,而他的正对面是兰德尔。
骑士脱了他的盔甲,取下了头盔,露出的眉眼秀气好看,餐桌上的微弱烛光打在脸上,远远看去好像被拢在黑暗中,阴翳着看不出神色。
她早就该想到的。
这样的变化是用什么代价才换来的。
听到下楼的声响,不同于以血代酒靠在背椅上的罪恶之子,兰德尔略带欣喜的朝她看了过来。
整个人气质猛然一变。
他已经过了少年的年纪,偏偏朝着克劳瑞丝笑的时候充满了少年感。
好像眼里只有克劳瑞丝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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