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这儿吧,走了走了。
”
程惟知替她撑着伞,伞微微倾斜,密集的雨点落在他一边的肩头。
叶青把伞扶正了,已一扫阴霾,笑着说:“程老师,老规矩啊,不能同情我,我不吃这套的。
”
“我没有。
”
程惟知跟着她慢慢走出墓园,途中路过了叶老爷子的墓碑,还有叶敏达的。
叶青的脾气爱憎分明,路过叶老爷子的时候站了一会儿,用纸巾给他擦了擦照片,而路过叶敏达时连看都懒得看。
程惟知安静地出奇,一直走到墓园门口,才说话。
“我刚刚脑子里都是我爸管我的样子。
”
叶青侧目,“你爸管你严是好事,不然你哪能变这样?”豪门多出纨绔,老话说“富不过三代”,而程惟知的人品、学识都万里挑一,十分难得。
“这话倒也不对,我十岁以前我爸是不管我的,我奶奶去世以后他才上点心。
”程惟知回首看了看墓园,青松翠柏,绿意盎然,“我小时候都是跟着奶奶的,我爸妈常年都不在京州。
”
他上了车,湿漉漉的雨伞随手放在前座,雨水顺着伞柄滴在前车车垫上。
两人安静靠在座位上,聊着以前从来没有聊过的家里的事。
家庭、家人,在过去,是他们不约而同回避的话题。
今天打开了话匣子,说得也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没个章法。
“我妈……我妈年轻时候是京州出了名的小疯子,傅家有两个不服管的大小姐,其中一个就是我妈。
听说那几年外公和舅舅都恨死了,怎么都管不住,恨不得绑起来。
偏偏我奶奶喜欢,亲自上门去提亲,要自己的长子和她订婚。
”
“我爸那时候前途无量,京州好多人盯着的他的婚事,可我妈,在程家傅家谈好婚事后整一年她都没出现,多少人都去程家劝我奶奶算了,连爷爷都受不了了,可奶奶还是坚持。
”
“你妈去哪了?”叶青好奇地问,“我那天在你家,你的小表妹蒋惟可说你妈在国外呢。
”好像职务还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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