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微信、短信、电话和邮件,在三年前的一封邮件和十万英镑后,全部失联。
等到后来,程惟知不是没有怨恨过她的心狠,也无数次想要放下过她。
“我回国时候在飞机上想,这次回来再找一次,找不到,真的就算了。
”
最终却是在清城,她订婚的对象竟然是自己的堂兄,一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答案。
“我们整整失联三年,冉青,我很想问你,你真的没有一次想要给我打个电话,问问我怎么样吗?”
叶青只知道,今晚的那杯红酒回味无穷,酒没有冲昏的她的头脑,只让她把那些憋在心头想说的话,都告诉他。
“没有,一次也没有,我没有时间去想。
”
“刚回来的时候,每天有做不完的事情,有对付不完的人,程家的、叶家的、董事会的。
那时候没有安眠药根本睡不着,梦里都恨他们,恨到现在已经没感觉了。
”
“你问我刚刚喝的是什么酒?我刚刚喝的是LEROY,你看我变了多少,以前你认识的冉青根本分不清什么是LEROY什么是康帝什么是拉菲,12磅的红酒,就是我选择的极限了,再好一点,我请你去郊外玩,选了那个餐厅最贵的酒,你记得多少钱吗?”
程惟知清楚记得,“120磅,在Bray镇的WatersideInn。
”
那是伦敦郊外最有名的河畔餐厅,那时候她吵着要和自己学精算,要请自己吃顿好的当谢师宴,自己就笑看她壮着胆子选了整个酒店上最贵的红酒。
她说:“程老师你随便吃,我生活费超足的。
”
“我后来知道那酒叫什么了。
那个名字超长的酒,我一点也看不懂的酒。
”
叶青清楚记得,她念道:“Saint-Joseph,CuvéePrestigeCarolineLouisChèze,Rhne.”
程惟知跟着缓缓道:“法国罗讷河谷路易·切兹酒庄出产的高级特酿,名为卡洛琳娜的圣约瑟夫红酒。
”
叶青笑得怆然,“你当年就是装的,其实你早就知道是什么酒,而现在我也知道了。
但对如今的我,这瓶酒又算什么,饭局家里办公室,哪里都会有好酒等着我。
至于那瓶12磅的,抱歉,我都快忘记它了。
”
程惟知犹豫许久,说:“我喝那个酒,只是因为那是你买给我过的。
”
叶青转过头,对着程惟知,想哭却哭不出来。
“我一直拒绝你,不是因为我是你所谓的未来堂嫂。
在我心里,婚姻是神圣的约定,我没有办法把程律林这种人当丈夫,就算被迫结了,我也一定会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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