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简前脚刚走,后脚警察就来医院探病。
他红光满面地说:“告诉你个消息,薛简冒死找到了充分的证据,检察院已经对孟东蒯提出公诉了。
薛简立了大功,曲络桦的案子和之前的吸*毒事件也被证明是诬陷,上级同意他重归警队了。”
曾葭很意外:“他没和我说过这件事。”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我前几天通知他,他竟然拒绝了。”
警察面带歉意地说明了来意:“曾葭,他说他要等你醒来,带你走。
他对你真的很够义气,如果不是确信他爱着冉夕,我都快怀疑……”
曾葭说:“我支持薛简的任何选择。
您做我的工作没有用啊。”
警察说:“薛简不能窝囊一辈子。
我知道你需要他,但如果因为你让他丧失理想,你真的甘心吗?有你在,他和冉夕永远不会修成正果,你忘了许懐吗?你还嫌你害他不够吗?”
曾葭把薛简留在桌子上的药吃了。
她喉咙被烧伤,疼得厉害,药片卡在嗓子里咽不下去,苦味直窜心底。
“我的确需要薛简,但这不是我留在他身边的原因,我不离开他是因为他同样离不开我。
这件事情我会尽快处理,谢谢您对我们的关心。”
接下来的几天,曾葭没心情待在病房,她脱去病号服,套上薛简的大风衣,在南洲广场转了很久,风景湖前人群熙熙攘攘,她仿佛从众多的面孔中看到了熟悉的自己。
她去了越人歌,在当年的暮色之都,她第一次学会化妆,红着脸问薛简好不好看。
她去公园赏月,去西山夜游,甚至在孟东蒯当初绑架他们的地方外盘桓许久。
自十七岁踏入这座城市,她拥有朋友却遗憾错过,拥有恩师但最终离别,拥有恋人而遗憾分手,拥有锦绣前程无奈半途易辙,到头来只剩下薛简,他是她全部喜怒哀乐的起点和终点。
曾葭心里微动,给薛简发了条短信:“我先回家看看,很快回来,你不用担心我。”
她乘火车抵达芬县车站已经快十二点。
去年她在名流家园给傅家二老买了处房子,就在县城中心,回家交通方便。
傅家住在七楼。
楼道阴森森的,她踩着楼梯一阶一阶走上去,轻轻敲门。
她听见卧室的门打开了,傅妈压着嗓子说:“他爸,今天是头七,我听门口有动静,是不是海子回来了?”
曾葭举在半空的手僵住了。
傅妈一路跌跌撞撞地打开门,待看清眼前的人,脸上的惊喜彻底坍塌,换上了恨之欲死的表情。
傅爸没有那么激动,只是说:“你该报的仇也报了,我们傅家不欠你了。
你走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