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味道只有顾绍祯有,她不会记错。
四角亭的帷幔被吹得袅袅摇曳,将那朦胧的身影映衬的愈发捉摸不定。
今日他佩戴的应是杜衡香囊。
“周公子看了许多木芙蓉的典籍,可知它亦有清热解毒,排脓止血的功效?花叶揉成烂泥,涂抹在伤处,公子可觉得好些?”
温良良的手心几乎贴在周廷轩的手背上她微微侧了侧脸,长睫挂了水雾一般,盈盈动人。
“温姑娘,我…”
“公子便早些下山吧,回府请大夫看一下,虽不是毒蛇,到底破了口子,需得谨慎些。”
周廷轩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稍加犹豫,便抬头问,“温姑娘不与在下一同回去吗?我的马车便停在山脚,若姑娘不嫌…”
“多谢公子美意,只是山上有个故人,我要见完了他,做个了断。”
顾绍祯闻言,胸口兀的一滞,心慌,跳的狂乱无章。
起风了,吹得木芙蓉如一层压过一层的浪,此起彼伏的花朵形成锦绣碧波,周廷轩的人影初初消失在山坡,温良良便行至四方亭前。
她在那站了半晌,顾绍祯便紧张了半晌。
她的手指触碰道柔软的纱幔,顾绍祯的心便跳到了嗓子眼,纱幔撩起一角,温良良抬眼,他还好端端的活着。
不是躺着,而是全胳膊全腿的站着。
她的魂便又活了过来。
顾绍祯愈发瘦了,惨淡的俊脸傲如霜雪,颤抖的睫毛下,那瞳孔微微转了转,如同明亮的水晶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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