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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葛肯定选她为对手。
所以不要考虑怎么赢王葛,赢不了的,她要考虑的是第二轮,王葛选谁做“兵”
?她擅草编、也会制竹,但是“兵”
仅会制木的话,就只能比试规矩尺寸了。
而规矩的掌握……她前天才发现,此项基本功倒退了。
怎么办?会不会越害怕什么、越遭遇什么?坏了!
她胡涂了,万一王葛把她选为“兵”
,岂不是更倒霉?
王葛没拖延时间,刚立稳,就抬手指向一人。
同一时刻。
王荇告别家人,由铁风、王禾送往清河庄修学。
跪别大父、大母,叩首的过程中,王荇暗中紧咬着嘴,神情坚毅,他真的想和阿姊一样坚毅,可是不行,一开口,眼泪还是急涌出来。
“大父,大母,你们一定保重身体,别挂念虎头,我在清河庄肯定饿不着、冻不着。
呜……大父快再抱抱我吧,大母也抱抱我吧。
呜……啊……抱抱虎头!”
王荇装不下去了,咧着嘴扑到大父怀里嚎啕大哭,再搂着大母的脖子,和大母相互擦泪,越擦越多。
再跪别阿父。
“阿父,虎头离家后,不能给你端水、梳头了。
阿父放心,我会常写信回来,阿兄已经识字了,他会念给阿父听的。
呜……阿父,你摸摸虎头的脸,等我下次回来,你再摸摸,就知道虎头长个子了,就知道虎头长胖了,知道我在外头过得好。”
王蓬在一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阿、阿弟啊,你每回写信,可别、可别写太多字,我认不全……”
再不舍,还是要启程。
铁风将王荇抱上牛车,虽说他年纪小,行囊不少。
铺盖、寒衣,仅空白竹简就两筐,还有给夫子带的礼。
怕累着牛,铁风、王禾都随车步行。
王荇一直摇着手,直到家人的身影缩小、淡远,才渐渐止住离别的悲伤。
王禾眼圈也泛红,劝道:“等季秋察验案户,清河庄或许放假哩。
到时从兄去接你。”
铁风:“今年从苇亭察验,王郎不用回来。”
桓郎已经嘱咐,王荇修学,不能再和以前一样随意称呼。
王荇:“嗯,桓阿兄跟我说过了。
禾从兄,你放心吧,我不会哭了。”
小家伙懂事的引开话题,“二叔现在应该上野山了吧?”
这时,前方一骑疾来,背上斜插亭旗。
错身而过时,铁风和王荇都看清了,旗上绣的有“竹木”
二字。
莫非是竹木亭?
铁风问:“王郎,如果是竹木亭吏,可能是王女郎的消息,要折回去吗?”
“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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