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躺在了柔软的懒人沙发里,假装自己是一只没骨头的猫。
“总之钱你记得用,我这就去给你转新的。”
经纪人快速地挂断了电话,似乎不想在听祝君说扎心的实话。
祝君叹了口气,缓了一小会儿,慢吞吞去洗澡。
置物架上的东西还是成双成对的,祝君甚至翻到拆封用了一半的套子。
两个月的时间不算长,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安睿的气息——有时候祝君也会有错觉,感觉他和安睿并不是分手了,安睿只是去外地拍戏了,等他回来,他们又能一起窝在懒人沙发里,一起消磨时间、快乐度日。
但这种错觉是不合逻辑的,自从安睿一年多前爆红,他们聚少离多,见面的地点大多在安保严密的酒店,即使共处一室,厚厚的窗帘也要拉得严严实实。
一开始,祝君觉得他们是在偷情,后来,祝君觉得自己是个解决生理问题的人形挂件,他们在深夜里缠绵,在天亮前分别,没办法好好聊一会儿天,甚至不能在分别时轻轻接吻。
这个世界仿佛到处都是摄像头,祝君有时候一个人走在路上,也忍不住四处环顾——他怕有人在偷拍他,他怕自己出现在别人的手机中,稍微加工,就成了捅向安睿的一把刀子。
好在这样的日子,随着他们的分手,终于结束了。
祝君洗完了澡,换上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准备出门看看。
他坐上了招手即停的电瓶车,很顺利地到了小区门口,不远处高楼的大屏换了,换了个牌子,但拍广告的人还是安睿,似乎是新图,照片上的安睿有种冷硬的气质,结合他最近要入组军旅剧,祝君猜他已经有些入戏。
他推着购物车,在没多少人的超市里漫无目的地闲逛,路过酸奶区的时候,发现已经换了个男售货员。
祝君犹豫了不到三秒钟,拎了两盒酸奶放在自己的购物车里,又轻声问售货员:“之前这儿卖货的男孩呢?回去读大学了?”
“嗨,他哪儿有什么大学读,”
男人满脸不屑,“读个高中就被退学了,家里也没什么钱,嫌弃这里钱少,不知道去哪个酒店端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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