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心底的难过来得没有由来。
直到楚云砚声音同微风般飘来,她回过神,摇摇头,“不累的。”
他问:“那枝枝为何不高兴了?”
枝枝下意识摸摸脸颊,她表现得很明显么?她努力压下难过,弯弯杏眼,朝他道:“许是因着方才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楚云砚指尖捏着荷包轻轻拉扯,压下眼眸,细长睫毛在他眼下洒出一片阴影:“是谁在梦里欺负你?”
他说的很认真。
难不成他还要帮她欺负回去不成?
枝枝哭笑不得,“梦醒了就好,过会儿便忘了。”
她没将那梦放在心上,他们都好好的,跟那梦扯不上半点关系。
楚云砚不相信地凝她一眼,也没再多说什么。
——
天儿愈发热了。
屋里备上了冰,这几日楚云砚没那么忙,他将朝政上的公务都带回了府中处理。
枝枝那日做过那场梦后,身上总提不起精神。
是以请了年九初过来看病。
“世子妃不可操劳过度,待在下开条食疗方子,日后世子妃吩咐小厨房按着方子做便好。”
年九初道。
枝枝谢道:“有劳年大夫。”
枝枝曾也见过年九初写的药方,他的字写的又快又潦草,如他那个人一样,皆有些游走在世俗之外的洒脱不羁。
她是看不明白的。
这次也一样,待他将方子写好了。
枝枝只勉强认出了几颗字来。
这样的字,小厨房的厨子大抵也认不得。
她将记有方子的纸条放在案几上,软绵绵问:“可否劳年大夫再写一份。
或者,年大夫念一遍,我来记。”
年九初怎会让她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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