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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距离好近,近到她一偏头就能看清侍卫的脸部轮廓。
他瞳孔旁几乎被血丝占满,看起来大概有几天没睡了。
但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跟她荡秋千。
她攥紧荡绳,感受着风缓缓从耳边吹过,声音细微。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想荡秋千吗?”
“属下只想知道姑娘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才会半夜还在哭鼻子。
别怕,无论发生什么事,属下都会向着姑娘的。”
人在委屈时,最怕的便是有人轻声哄她,胡明心蹙眉哽咽,眼里蓄满了泪水,无声滑落。
“我爹···我爹尸体在坏人手上。”
这句话信息量很大,蒋珩顿时有些无措,他伸手,一看衣袖上全是血迹,又缩了回去,从胸口掏出一方缠枝白玉兰的手帕,轻轻帮小姑娘擦拭眼泪。
“你怎么知道的?是坏人告诉你的?”
“坏人是左都指挥使,他的侍卫长绑了我。
因为以前我们两家交好,所以我认识那个侍卫长。
他们给我看我爹的尸体。
逼着我在永宁侯的宴席上说胡家的财产我爹立了字据,捐赠给造船厂善堂。
只要我说了,就把尸体还给我。”
“左临。”
蒋珩嘴上念了一遍,想起胡父濒死前说的话,觉得这份字据可能真的……
想到此处,眼前阵阵发黑,用脑过度伤口的痛意也渐渐返上来。
他用左手摁压住右手的虎口,强忍着筋脉过度疲劳的麻劲儿,眉目冷冽。
“我会去左府看看的。”
“他是都指挥使,统领殿前司和侍卫亲军,你去左府太危险了,也带不出我爹的尸体。”
“那姑娘的打算是···”
胡明心垂下头,声音因哭过显得很闷。
“我···我不知道,如果没办法,我会听他们的。
我想要我爹,两样东西孰轻孰重在我心中很清楚。”
闲花淡淡春
蒋珩迎着她水光潋滟的杏眸,微微颔首,他明白小姑娘选的是什么了。
风轻吹过湖泊,激起阵阵水波,月亮再回首时秋千上空无一人。
胡明心回到卧房,冬藏当即迎上来。
“姑娘,刚才永宁侯夫人和世子都来过。”
胡明心点点头,完全没听出哪里不对。
而蒋珩很少会在意这种小事,但这句话他总觉得不太对。
现在已经是子时了,这么晚的天,那个劳什子世子过来探望什么?难不成有什么想法?
深更半夜跑到女子闺房,不检点!
越想越气,踌躇了几番,开口道:“那个永宁侯世子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胡明心好似刚反应过来什么。
“对了!
还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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