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怎么拍打,怎么叫唤,里面除了哗哗的水声和那具妙曼的身影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他在门外唤了半个小时,也不见她出来,心里又急又慌,还有莫名的心痛,“宝贝儿,我出去,你别淋太久!”
出了总统套房,洛萧正靠着墙壁站在那里,见他神色萎靡狼狈,冷酷的眸子闪过一丝了然,“能将火气发出来是好事,憋在心里你才要担心!”
墨阎濯想到他也将电话关机,心里的怒气顿时转到他身上,“好好的,你干嘛要将手机关掉?还有,这几天她发生什么事了?”
洛萧淡淡睨了他一眼,无奈地耸了耸肩,“我手机被她摔了,她也不让我联系你,至于什么事,那要问你自己了!”
墨阎濯微愣,心里莫名地闪过一阵心慌,语气艰难晦涩地出声问:“她……是不是知道……”
后面的话,他没有勇气问出口,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真是混蛋,刚才居然还冲她发脾气,她一定很伤心。
洛萧心里低叹一声,唉!
太在乎也会出事,爱情真是个折磨人的玩意儿!
“那天她去过乔雨涵的病房,至于看到了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我想她介意的是你的谎言吧,当天晚上,她怕我跟你通风,硬是拉着我和尤芯在客厅的沙发上陪她坐了一晚!”
洛萧丢下话后就离开了,他们之间的事,他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说出症结,以那女人骄傲又别扭的性子,想必不会说出来。
墨阎濯听到他的话,身躯狠狠一震,脸色一片惨白,湛蓝的眸子有着浓浓的悔意与痛惜,他靠在墙壁上,想着刚才自己对她的质问与责怨,心像是被刀割般,一抽一抽地疼。
砰,砰,砰——寂静的走道里,连续三声沉闷的声响显得特别的清晰,男人手臂颤抖,拳头抵在墙壁上,指关节出一片血肉模糊,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道。
回到套房,里面的女人仍是在浴室里淋着,他拍打着玻璃门,“宝贝儿,别淋了,会淋坏身子的,我都知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我再也不骗你了!”
男人语气低沉而沙哑,话语中透着浓浓的乞求与疼惜,玻璃间里面,没有半点朦胧的雾气,他知道她淋的是冷水,虽然现在天气炎热,可她身子本就差,照这样淋下去,后果他不敢想象。
“宝贝儿,我求你别淋了,开门,有什么话我们出来说,你想要怎么样,我都依你!”
在他准备去向客服拿钥匙之时,里面哗啦啦的水声终于停了,不久,玻璃门被打开,女人只身围着一条浴巾,脸色有些苍白,长长的发丝滴着水珠,唇瓣透着淡淡的青紫。
墨阎濯将准备好的浴袍披到她身上,将她紧紧裹住,手指触到她冰冷的肌肤,使他心脏疼的窒息,他不顾她的挣扎,一把将她抱到床上,用干毛巾帮她把头发拭干,而后用被子将她冰冷的身子裹住。
做这一切的时候,沐漫情一句话都没说,脸色淡淡的,就连眼神都是平静无波,然而,越是这样,墨阎濯心里也就越慌,就像洛萧说的,火气发出来才好,越是憋在心里,就越伤心伤肝。
“宝贝儿,对不……”
“别对我说这三个字,真的,说太多,只会让我感觉这几个字从你口中说出来,太廉价。”
事情说开,沐漫情也不再伪装,她冰冷而无力地打断他的话,精致苍白的脸颊平静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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