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军挂在绳子上粗重地喘气，试着重搭几次脚都失败了。
他艰难地晃荡着，眼看就要掉。
&ldo;撒手！
&rdo;周海锋忽然站起来吼。
教官和其他兵都被他吓了一跳。
&ldo;你不是逞能吗？不是牛逼吗？就这熊样，来了也是丢人现眼！
下去！
&rdo;单军听到了，单军一股血直冲脑门。
&ldo;哎哎，过分了啊！
&rdo;唐凯直拉周海锋。
&ldo;叫人别小看，你就这点儿看头？我当你能撑三天，你三天都撑不到！
你不算逃兵，阵亡都不算，顶多算是炮灰，我还告诉你，别以为来了就不是孬种，我还是那句话，你只配在那个大门里头待着！
&rdo;&ldo;你闭嘴‐‐！
！
&rdo;单军嘶声大吼，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卷起身体脚重重勾上了绳子，扭曲着面孔几把手脚连换，那些重量和疼痛都被膨胀在胸口的愤怒挤得没了知觉，自己都不知道那两米他是怎么过去的，只知道他要过去，他要揍他！
单军拼到了岸边，摔在了地下，手心的血肉一片糊烂。
教官低头看了单军一眼，周海锋不说话了，像什么都没说过似的，坐回原位。
教官回头看看他，转回头来。
&ldo;……比我狠啊！
&rdo;他和另一个教官低声，两人背着身子笑。
滚泥浆、六人一组扛圆木、钉板跨索、高桥悬吊，等那声&ldo;休整&rdo;终于下来，一群兵烂泥似地瘫在了原地。
晚饭开了，两人为一组，颈脖子扛着一根圆木吃饭，还得在规定时间内吃完，有兵扛不住圆木从肩膀滚下了地，当场被教官蹬出饭桌。
晚饭后休整时间，三三两两在营地挺尸，暮色底下，唐凯坐到了单军身边。
&ldo;行啊兄弟，&rdo;唐凯面带佩服，&ldo;看你也不像是吃过苦的，还当你挺不了多久，想不到够能扛的啊！
&rdo;&ldo;看能看出来&rdo;单军一皱眉，拔出手里扎进的木刺。
&ldo;老实说，你说你坦克兵，一开始我还真不信。
坦克营的我见过，那荒郊野地，个个灰头土脸老实巴交的，你，&rdo;唐凯眼光在单军脸上转了转。
&ldo;不像。
&rdo;&ldo;现在我信了，你要是公子哥儿，还不早哭爹叫娘地打铺盖卷了。
&rdo;有人在暮色里走了过来，是周海锋。
&ldo;教官找你。
&rdo;周海锋踢了踢唐凯的脚。
唐凯嘴甜人活络，和教官混得挺熟。
唐凯起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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