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柳钦好奇地问:“是你们系的?”
他只知道韩笠从前上过大学,但究竟学了些什么,却不曾有机会问,突然听母亲问起,裴晏禹的心头一堵,又怕韩笠稍后到达后也被他们问起,两个答案对不上反而露馅。
他摇摇头,只说:“不是,其他系的。
以前我们系不是在本部上课吗?那时候认识的。”
韦柳钦了然地点头,没接着问。
裴晏禹不敢当面过多地观察他们的神色,免得自己先露出马脚。
他担心父母因为等韩笠吃饭而对韩笠留下不好的印象,趁着韩笠还没到,又主动地打破短暂的沉默,说:“他在外面住酒店。
不过,我觉得元宵一个人住外面怪冷清的,家里也没空余的床,晚上我打算和他一起住外面。”
“哪里有元宵节有家不住,住外面的道理?”
裴榷不悦道,“没有床?你床底下不是有一张行军床吗?怕委屈了朋友,你睡那张床,让你的朋友睡你的床不就行了?”
韦柳钦同意地说:“你爸爸说得对,酒店总不比家里,而且谁知道那些被套和床单干不干净?前天不是还看到新闻报道,说整顿了好几家嘛!
还是住家里吧!”
裴晏禹唯恐自己再坚持下去,让他们起疑心,心里纵是不耐烦,也只好乖觉地点头,答应下来。
他们的菜上桌得晚,三人说这几句话的工夫,裴晏禹便接到了韩笠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他的心陡然往上一提,努力地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接起电话:“喂?”
“我到小区里面了,是三栋3单元吧?”
韩笠嫌弃地说,“这楼多老了?是危房吗?”
不知为何,听到韩笠这么说,裴晏禹居然觉得好笑。
他匆匆地看了父母一眼,说:“你等等,我下楼接你。”
这一路从家里往外跑,裴晏禹总在还剩下五六级台阶时,飞身往下跳,再跑下一段。
小时候,为了一丁点莫名其妙的虚荣心,他总为家里的楼层低而时不时暗自气恼,但这时他却为这段路程这么短而庆幸。
见到站在楼外的韩笠,他在最后几步路飞身一跃,又像一阵风一样扑到韩笠的身上。
韩笠没想到他跑得这么快,还二话不说地往自己的身上扑,脚下趔趄了几步,可算把他抱稳了。
裴晏禹不知韩笠的身上有伤,抱得太用力,引发了他身上各处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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