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河一眨眼,莫名奇妙,“他们突然跑来这里做什么?不对啊,他们应该不知道我这边置了宅子。”
“就是说呢,我也觉得蹊跷,要不我陪你走一趟?”
常清河点点头,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个帮手。
两人开马加鞭地赶过去,只花了小半日功夫,才一进屋,常清河见坐了一屋子人,梁玄琛已经在家了,正坐上首喝着茶,常母和儿子儿媳果然来了,而隔着茶几,梁玄琛对面坐着一个五十开外的老者,常清河见了面如土色,当即跪倒在地大呼:“师父!
徒儿不知师父突然到访,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杀人诛心常清河跪下一叫师父,刚刚还其乐融融的屋子里顿时所有人都如临大敌,梁玄琛捏紧了手边的白玉紫竹杖,常家母子儿媳更是跳起来,指着那老者道:“你……你……你不是说你是他军中的师爷,李佥事太忙了不能亲自来接,才托了你来的。”
师父一见气氛不对,赶紧起身将常清河扶了,“别慌,我不是来找麻烦的。”
说罢又看着常清河,“你还愿意叫我一声师父,为师甚感欣慰。
来来来,都坐下,今日不妨把话都说开了。”
常清河虽然依言坐下了,然而他左看看梁玄琛,又看看母亲和弟弟,李明堂站在他身侧,眼看着他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显然他不是怕师父来寻仇,真打起来也就打起来了,大家左不过以死相拼,以命相搏,他怕的是当师父的把话说得太开了。
“十一他们已经把那天晚上的事情都跟我说了,我责罚了他们,本想废了这些徒弟的武功,然而练武之人若是废了武功,连普通人都比不得了。
今时不同往日,叫他们出去如何讨生活,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货,唯有卖力气为生。
不过我已经跟他们说了,不许再来找你的麻烦,更不许威胁你的家人。”
常清河眼睛一红,“谢师父不杀之恩。”
“你大师兄说你欺师灭祖,这话不对,若不是你忍辱负重,当日朝廷的兵马闯进门来拿人的就不是你,换成别人,为师今日还有命在吗?你对我怎样,我心里是清楚的。
我让他不许去找你,然而他非不听。
他学艺不精,死在你手上,只能怪他自己了!”
“师父……我是迫不得已……这些年我母亲和弟弟东躲西藏,大师兄还是找了来,我以为……”
“你以为是我下的令?”
师父叹气,“我将你母亲和弟弟带来就是为的这个事,以后你们也不必东躲西藏,我和十一他们已经明说了,再有来纠缠不休的,我决不轻饶,便不是废武功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常清河又要跪倒叩谢。
“孩子,这些徒弟里面,就属你资质最高,又最勤奋,人各有志,我不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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