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对我颐指气使?我……”
杜氏对上傅晚渔泛着寒气的视线,余下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
对方那种眼神,森冷,是久居上位者对寻常人的居高临下,仿佛她只是一介草木,卑贱到了尘埃里。
也就是在这同时,那张足以让任何人惊艳的容颜的美,她不能再刻意忽略,让她自惭形秽。
傅晚渔有多美?大抵是三年前,大周一竿子闲人评选出了八美人,居首位的是临颖公主,傅晚渔排在法,应该只是用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宣泄自己险些身死的愤懑。
没别的可能。
顾岩陌摩挲着手中纸张,没看到那对母女的下落,手下还没查到。
斟酌片刻,他回了秫香斋。
傅晚渔正在小书房,观摩原主惯用的一手行楷。
很多事情,身体与心魂的惯性会有冲突,写字这回事尤其如此。
她得尽快摸透真正的傅晚渔运笔布局的手法和小习惯,练出一般无二的字迹。
幸好她还算擅长这种事,不需要多久就能办到。
顾岩陌走进来,她望过去,“有事?”
他颔首,“昨日你提及梁倾雪,可知她下落?作何打算?”
越来越觉得,她办事顾头不顾尾——提起了就完了,也不安排日后如何。
傅晚渔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你问这些做什么?”
倾雪是她的手帕交,关他什么事儿?“你不用管这些。”
傅晚渔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我要是不说呢?”
“许世长会被我控制起来,谁也别用了。”
“……”
傅晚渔到此刻才深刻认识到一个问题:他或许重情义,但对她和傅家,冷漠、冷血。
她将手中的书信收入一个公文袋,换了个闲散的坐姿,“好。”
“嗯?”
他蹙眉。
“我说好,你随意。”
她从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