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岁的小孩拉下裤子不管男女都能蹲路边尿一泡。
理发店千年不变的油头老板娘看着时荏冉哼了声,转头对着她那宝贝小油头道:“看到没,以后读书不努力,就跟他一样成没人要的野种。”
这个地方从来没对他友好过,不管是路边的野狗还是所谓的家里的人。
时荏冉拖着行李箱绕开那一堆堆垃圾,路过一间店的时候抬头看了下。
奶茶店的牌子还没拆,花篮都没送走,但卷帘门上贴着一张门面出租的白纸。
看来老板眼瞎治好了,准备跑路。
街边那条河倒是干净了不少,但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个人,连遛弯的老头都不会来。
也不知道是谁先传的这河里有水鬼,挨着河的人都得被拖下去,说的还说煞有介事,又赶着不知何处来,不知何处去梁绍音回来看见这幕大叫了一声,扯着杭然然把她关进了屋,站在杭飞身边对着时荏冉就骂:“你个狗娘生的狗杂种!
放屁也蹦不出个香的!
杭飞好歹养了你十多年,你下手这么重医药费谁出!
哪还有多余的钱拿给你霍霍!”
时荏冉看着他们,一句话也没说。
梁绍音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就往他身上扔。
扔一次不够,连砸了好几块。
时荏冉脸上被划了一下,血珠慢慢渗了出来,但他还是没动。
杭飞伸手拦住梁绍音,往地上吐了口吐沬:“看来老子不修理修理你,你就不知道这个家谁他妈做主!”
很疼。
膝盖跪在地上磕到碎瓷片的时候很疼,脸上被杭飞打了几巴掌的时候很疼,总之在这个地方什么都是疼的。
梁绍音在旁边踹了时荏冉一脚,颇为晦气的道:“狗杂种!”
十二岁时秦离开,十三岁梁绍音来。
那个时候就是时荏冉噩梦般生活的开始。
这个女人对他比谁都狠,心里像是装着石头。
打他骂他不给他饭吃,三天两头的惦记着时秦留下的钱这些时荏冉都忍下来了,忍了那么些年,本来再熬熬就可以摆脱。
但不想熬了。
杭飞把他拖到杂物间,锁一落到处都黑漆漆的。
时荏冉咳了咳,撑着墙坐起来揉了揉自己肚子。
他第一次跟杭飞打架是在初二,那个时候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第二次是在杭飞暍醉了酒拿着酒瓶子往他脑袋上砸,那个时候他进了医院,杭飞手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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