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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若灵把那日和薛江意的事情说了。
元若枝道:“他倒是个足以托付的人,这下你真是非他不嫁了吧!”
元若灵羞涩地笑笑,只不过想起老夫人刚去世,又哭了起来,说:“那也是明年的事了,我还要为老夫人守制的。”
元若枝累了一天,实在乏了,拉着元若灵的手,说:“睡吧,睡吧,明天换我们哭灵守夜,有的尽孝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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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聂延璋歇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起来了。
陈福伺候着他穿衣。
聂延璋问道:“元家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陈福说:“已经放元祭酒回去了,东西也赏赐了下去,想来元姑娘得伤心一阵子,但物件儿上肯定不会短缺。”
聂延璋点点头,吩咐说:“去乾清宫,见一见父皇。”
陈福眼珠子一轮,心说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聂延璋携陈福去了乾清宫。
陈福在路上问:“殿下,要不要将公主也接过来?”
聂延璋摇了摇头。
陈福又小心试探着说:“皇后那里呢……”
皇后如今还在冷宫,因乔贵妃带了侍卫在里头僵持着,也未得自由之身。
聂延璋还是说:“都算了。”
言语间,颇有些怅然。
陈福十分理解地点了点头,低声说:“两位主子不来也好,就是苦了殿下一个人面对皇上。”
聂延璋哂笑一声:“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么。”
陈福不语。
只等到了乾清宫外,聂延璋到底顿足了片刻。
陈福在主子跟前伺候久了,也跟主子同心,心里体会得到主子近乡情怯的心情,隐忍了这么多年,装疯卖傻什么事都干过,什么苦楚也都受过,到底等到抬起头来的一天。
只不过这一天终究是扬眉吐气来了,还是心有不甘,却不好说了。
聂延璋带着陈福进去,乾清宫寝殿里,还是与之前一般,由太医与闻洛等暗卫守着,黄赐光打点着殿内一切。
“都出去吧。”
“是。”
闻洛一挥手,带了暗卫与外面的御医一同离开。
黄赐光走到聂延璋身边,行了个礼,轻声说:“殿下,皇上正好醒着,奴婢也出去了。”
聂延璋“嗯”
了一声。
黄赐光瞧了陈福一眼,就离开了,陈福最后一个离开,悄悄带上了门。
聂延璋走到龙床边,见案上有几碗药,便随手端了一碗起来,掌心摸到斗彩的碗面上,却是冰冰凉凉,放冷了也没喝上一口。
他没去看建兴帝,而是先舀了一勺子,这才喂到建兴帝嘴边,看清了他浮肿老去的脸,有些感叹地道:“父皇,怎么不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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