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侃一顿,没了声儿,只是在许恣头发上抓了抓。
许恣没等来回答,于是就着困意睡了过去,半夜迷迷糊糊醒过一会儿,腰上胳膊桎梏得他很难行动。
夏天的衣料薄,许恣清晰地感觉到郁侃的身体贴着自己。
他刚做了个没头没尾的梦,很恍惚,一点也不记得内容,夜里躺了一会,乱七八糟地想起一些事。
“男朋友,你有没有考虑过更长远的?”
“”
许恣思路歪了歪,感觉自己想偏了,但是想着想着,又觉得没想偏。
睡不着了。
许恣抓紧被子,盖过头顶,半响又探出来,啧了一声。
蒋岚的音乐公司空着郁侃一个位置,郁侃回来以后他们连策划了几场音乐会,“什么?”
许恣自己摸了摸额头,感觉不到差异,纳闷道,“难怪怎么穿都觉得热。”
郁侃拽着他到沙发边上带着,翻箱倒柜地找体温计。
奶奶听见动静从厨房出来,问:“怎么了哎,找什么?”
“温度计。”
郁侃说,“奶奶,温度计不是放电视柜下面吗?”
“刚刚拿着用了。”
奶奶转身在另一边橱柜翻了翻,找出一根洗过递给他,手掌盖上郁侃的手臂摸了摸,“谁生病了呀?”
不等郁侃回答,奶奶摸完人就出来了,许恣站起来躲开奶奶,从郁侃手上捏走温度计,甩了甩夹在腋下。
家里常备药耗完有一段时间,退热贴这样的东西上一次用完之后就没有补上去过,郁侃想让许恣上楼躺着,自己出去买药。
“我跟你一起去。”
许恣坐了起来,烦躁地摸了把脸,“别摁我。”
“我去买药你跟我去什么啊去。”
郁侃挤在他旁边,手从他衣服底下钻进去摸出温度计,操了声,“三十八你还去去去,躺着好不好啊亲爱的?”
许恣不耐烦地看了眼那温度计:“躺着干什么?”
“睡觉啊。”
郁侃看着他。
“睡不着。”
许恣没停歇地接上。
他自己除了温度上去,一点儿难受的感觉都没有,就是脾气收不住,让他就这么待在屋里他会更烦。
从被发现发烧开始,许恣脑子里也在计较,怎么突然就发烧了,他没什么压力,该学的时候学,该放松的时候放松,虽然中间小小地生过几次病,但每次都是风声大雨点儿小,次数多了他很难把发烧当一会儿事,他只知道他现在不想放郁侃自己出去买药,没理由的。
郁侃进洗手间拿盆子洗了块毛巾出来,看许恣直接找衣服换上了,站在窗边懒恹恹地看着他。
“”
祖宗。
郁侃放下盆,低声商量:“现在还没到难受的时候,过一会就难受了。”
许恣才懒得跟他讨论这个:“难受了再说。”
许恣同学向来懂事得不行,任性这个词几乎跟他不沾边,但是每次生病就跟某个因子被激发了似的。
郁侃看了眼外面的天,啧一声,撂下盆:“走吧。”
许恣迈步走出去,奶奶另外煮糖水,锅放下去,再一看人走出去了,急得跟出去好几步:“不是病了吗,瞎跑跑什么啊?”
郁侃一个头两个大,回去把奶奶哄进门,发誓十分钟之内就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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