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副协会长离开的背影,孤独而高傲。
协会长办公室里积了一层厚厚的烟灰,他一夜未睡,望着打碎的沙漏发呆,耳朵里还是与弟弟争执的声音。
“你心里还一直惦记着那个死掉的女吸血鬼吗?”
“当年是我负了她,害她嫁给英家的家主。
可我对她的誓言我一定要遵守。”
“就为了年轻时可笑的誓言,一次又一次与我争执。”
“那从来都不是可笑的誓言,是我的承诺。
只要我活着一日,我便不会让你无缘无故发起战火。
违背两族的和平协议。”
“和平,谈何容易。
你以为一张纸就真得有用吗?”
“兄长,我可否与你打一次赌,赌一个十年之约。
我想让商侓接手我的位置。”
“你疯了吗!
让商侓去做副协会长。”
“其一,商侓的工作能力强,为人隐忍,能在吸血鬼与猎人间斡旋,有这层身份,吸血鬼也能放下戒心参与重建的事,其二,商家与屠户关系不错,商侓可以借到资金,其三他现在与我想法一致,愿我们两族和平共处。”
“这几点我不否认。”
“好,那我接着说赌约之事。
如果十年里他是真心相待,重建好玫瑰镇,我希望你能继续坚守和平协议,相反如果十年里他虚情假意,煽动吸血一族胡作非为,我会亲手挖他的心,任你开战。”
“为了你这个唯一的弟弟,我等这十年。”
重生十年前在玫瑰镇的回忆和后来听闻的故事到这儿断了。
我追上了那只逃窜的小野猫,掰了一块酥饼给它,它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舐着,变得乖巧起来,任我用手捋顺它的毛发。
不知何时穿着伴郎服的侓走了过来,脚步轻的连猫都未察觉。
“两只流浪的野猫,一起回去吧。”
“侓,你怎么来了。
屠珊和千泽的婚宴结束了?”
“还未结束,只是我也不爱喝酒,和你一样早早离开了婚宴。”
我把猫抱进怀里,看向侓说:“我想起小时候的事了,我很淘气但父母亲他们很疼我,认识烈是因为追逐一只小黑猫,我和他一起晒过太阳,被低级吸血鬼袭击时,他保护我受了伤。”
“你是第一个还能恢复记忆的人,但至于是幸还是不幸也只有你自己知道。”
“虽然有可怕的记忆,但也有幸福的。
我觉得幸大于不幸。”
“那就好。”
第二日,侓和英都没去猎人协会,说是休了假,想一家人好好待几日。
我们去了一家老式照相馆,街上几乎看不到撑黑伞的吸血鬼,我问向侓:“镇上的吸血鬼走了很多吗?”
“是它们愿意去尝试接触阳光了,现在买动物血的吸血鬼也在变少,三餐补给足够了。”
“你不知道侓哥哥这十年做了多少事,受了多少苦。”
英海说。
我的眼泪簌簌落下,“对不起,我当年竟然这样走掉了。”
“什么走不走的,现在回来就好了。”
侓安慰着说,“你哭红了眼,到时候全家福拍的不好看,可都怪你。”
隔一日,36寸的全家福挂在客厅中央,画布中商叔叔怀里抱着黑猫坐在红木沙发上,目光炯炯,我与英海站在侓的两侧,笑容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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