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卷走了最后一句话,吴凉遥望着周向晚房间的光,低声问“好听吗?”
周向晚没有回音,吴凉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料想他应该是睡了,他望着满天的大雪,心想“晚安,奇迹。”
吴凉正欲挂电话,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杂乱脚步声,醉醺醺的别雷夫,端着一瓶伏特加朝着阳台走来,像融化了似的挂在栏杆上,红着大光头对着吴凉喷出一口酒气“阿加莉?扶我回房间。”
吴凉遇事,只要不涉及到周向晚,稳如老狗,当下扯过别雷夫的胳膊,就要把人送回去,别雷夫望着吴凉的侧脸,忽然拍了吴凉屁股一巴掌,打着酒嗝问“你最近怎么不来我房间了?”
吴凉“!
!
!”
这一巴掌拍得吴凉浑身密密麻麻地起了老厚一层鸡皮疙瘩,当下对着别雷夫的脸就是狠狠一拳。
别雷夫啊了一声,被打趴在地,眼角的余光看见一小片裙摆消失在走廊尽头,别雷夫摸了摸鼻血,心想“很好,小女仆,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头顶发绿周向晚阿强和阿杰姗姗来迟,转过走廊就看见寡头流着两行鼻血艰难坐起,当下吓破了胆,阿强扶起别雷夫,阿杰掏出枪四顾警戒,压低声音道“在哪?在哪?我察觉到了一股神秘的杀气!”
“智障!”
别雷夫抹了抹鼻血,道“查监控,三分钟之内,我要知道刚才在阳台的女仆的全部信息!”
阿强和阿杰“???”
这厢吴凉蹬着小高跟,冲进钱盟的房间,啪一声关上门,面上尤带惊恐之色,靠着门深深吸了一口凉气,钱盟疑道“怎么了?”
吴凉喉结动了动,道“……有烟吗?”
钱盟把烟和打火机扔给了吴凉,自己也点了一根,道“抽完就睡吧,你明儿总该回中国了吧?周少他最恨出轨,你啊,放一百个心,他说喜欢你,就绝对只喜欢你一个人,妥妥的。”
吴凉靠在窗边,将窗户打开一小条缝通风。
呼呼的风声中,他低下头点烟,打火机亮起火苗的刹那,橙红色的线条勾勒出吴凉利落漂亮的轮廓,长眉舒展,羽睫低垂,嘴唇含着一根烟,金色的火苗亮起又熄灭,雌雄莫辨的眉眼像昙花一样骤然开谢。
吴凉身体的轮廓转眼就溶于黑暗,只有食指和中指之间,一点暗红色的烟头,仿佛会呼吸似的,在指尖明明暗暗。
他拿过烟灰缸弹了弹烟灰,冷静下来,将寡头的事放到一边,哑声道“你刚才看见了吗?周向晚的书桌上,一共有六瓶药,盐酸帕罗西汀,利培酮,还有四瓶,上面的俄语我不认识,但是,是刚拆封的,说明他一直在吃。”
钱盟挠挠头,茫然道“我没注意。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周少他一直有病啊,药就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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