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尧听殷鹤成说的这句话听得云里雾里,避孕药?什么避孕药?还有他刻意说的九点,难道他是在说何宗文?顾书尧还没来得及问殷鹤成,他已经从她身上起来,门一摔,出去了。
顾书尧无力地躺在床上,偏过头看到时钟已经偏离九点钟,顾书尧淡淡看了一眼,她还是没有能兑现她的承诺。
只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想这些,整个人像被挖空了一样。
他们的点滴回忆、袁馨跟她说的话、殷老夫人的暗示、五姨太的咒骂、冯夫人的怜悯、何宗文的请求,以及殷鹤成晚上的态度,顾书尧的脑子里乱成一团,她实在无法忍受,从床头柜最底下一格翻出一包烟来,那还是之前她没收殷鹤成的烟。
她取出一根点燃,夹在手指间麻木地吞吐。
香烟逐渐让她冷静下来,让她开始客观地分析一些事情。
她意识到殷鹤成这次发作或许是看见了她藏在床头柜中的避孕药,她其实买回来后一次都没有用过,因为她和他一样渴望孩子。
如果他没有误会避孕药的事,是不是就不会吵成这样?他们顾书尧从报社离开便去了姨妈家,燕北大学那边她只能先请假,因为实在太累了。
顾书尧提着箱子走在法租界街道的时候,天边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稍不留神,秋天就这么来了。
顾书尧只穿了条连衣裙,风伴着雨刮过,她走在路上稍有些冷。
还好方才黄包车停的地方离许家洋楼并不远。
顾书尧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一阵欢笑声。
顾书尧去敲门时,阿秀脸上的笑意还带着笑,唯独顾书尧憔悴得很,和这里格格不入似的。
顾书尧走进去才知道是有小丫鬟在客厅逗许燕平学牛叫,燕平虽然还不到一岁,他肉嘟嘟的小手捏着自己鼻子,“哞哞”
地叫着惟妙惟肖,连同姨妈在内,整个客厅的人都被逗笑了。
顾书尧站在门口,看着许燕平的样子,疲倦的脸上也浮现出笑容来。
姨妈才发现顾书尧过来了,连忙站起身笑着去迎她,“舒窈过来了,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
说着又往门外看了看,问道:“少帅呢?”
往常她都是和殷鹤成一起过来的,殷鹤成十分喜欢燕平,经常会陪顾书尧过来看看。
顾书尧之前害怕姨妈替她担心,那些事都没有和她说。
当着这么多佣人在,顾书尧也没有多说,淡淡道:“他没来,就我一个人。”
见姨妈看自己手里的提箱,顾书尧故作无事地笑了下,“姨妈,我可能要在你这借住一段时间。”
说完便去逗许燕平了。
姨妈也笑了笑,让佣人给顾书尧收拾房间,走过来站在顾书尧身边,没有再说什么。
顾书尧一晚上没睡,站了一会便累了,正好楼上床也铺好了,便先上去睡觉了。
她一觉睡得沉,什么梦都没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外头还在下雨,顾书尧将床头的灯打开,可以看见雨线斜斜地飘进阳台。
有人过来敲门,顾书尧下床去开门,是姨妈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山药排骨汤。
姨妈说:“看你很累的样子,所以也没叫你去用晚餐,刚刚见你房里开了灯就过来了。”
说着她将手中的汤碗递给顾书尧,“入秋了,多喝些汤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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