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并非是她小气,实则是严子湛太过别扭难伺候,被推倒受伤的人是自己,被冷言冷语中伤的人也是自己,照道理来说该甩脾气的人绝不该是他。
可如今呢,始作俑者反倒整日板着个生人勿近的脸,自那日过后,他整夜就宿在书房,雷打不动,似是要与她拉开距离。
一念及严某人的种种恶劣行迹,锦夜就来气,他心情不好,自然可以理解,她也并没有为了那次推攘所耿耿于怀,毕竟,听过那样一个叫人不胜唏嘘的童年往事,若说没有半点同情,那无疑是骗人的,更何况,她也不想骗自己,那一夜为了严子湛的事情,确是辗转难眠。
无论如何,从小到大都被自己母亲当成瘟疫的感受是无法想象的,她暂且忍了他突如其来的坏脾气,权是当过眼云烟看淡了去。
无奈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台阶下,对方却怎样都不领情不低头,态度清高的很,这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老奴、老奴……”
姚守义憋了半天,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措辞,东张西望了半晌指着一口未动的甜品道:“啊,这个莲花羹,少夫人喝了吧。”
锦夜撇撇嘴:“太腻了。”
“可是之前每次少夫人都要为这个和少爷争上好一会儿的啊。”
姚守义下意识的接上话,奇怪了,若是不喜欢喝的话,为什么三番四次的要在少爷面前强行喝下这道甜羹。
锦夜哽住,坦言之,她一点儿都不喜欢这道甜的要命的点心,即便和严子湛那厮争抢,也不过是为了惹他发飙罢了。
眼下,他不在了,这不战而胜的滋味索然无趣,既是如此,战利品也就倏然变得无趣了。
“以后我都不想再闻到这个。”
她皱了皱眉,兴许是回忆起两人共同在饭桌上的场景,心境愈加浮躁。
姚守义见她脸色不好,便小声建议:“少夫人,老奴觉得……不如你出去散散心吧,少爷的性子是怪了点儿,你莫要放在心上。”
“我为什么要放在心上?”
锦夜哼了哼:“我一点儿都不在乎,就算他一辈子都不打算和我说话,我也没感到有半分损失。”
借着嘴皮子发泄一下怨气,转个身却看到某人去而复返,她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
严子湛半眯着美眸扫过她不自在的表情,冷着嗓道:“是么?那正好,反正我也不打算同你说话。”
“……”
锦夜恨恨瞪了他一眼,竟然没有意识到他语句中的错误,扭头就快步离开。
唯独姚守义还傻呆呆的补充:“可是少爷,明明你刚才就已经破例了啊,你……”
“住口。”
严子湛恼怒:“准备车马,我要进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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