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想,不知道以后她与宁华郡主要如何相处。
婉清终于平平顺顺地嫁到了靖宁侯府,成亲这一天,她被一大套的繁文缛节弄得精皮力尽,好不容易像个木偶似的拜完堂,手里拿着大红缎花,跟着那双黑色白边靴底子后面,被牵进了洞房。
外面喧闹得很,婉清头上戴着沉重的头冠,端坐在床上,心中忐忑不安。
喜娘还在一旁唱诺着吉祥话,屋里也有人嘻嘻哈哈地闹着说要看新娘子,一根绑了红绸的称杆轻轻将婉清头上的红盖头掀开,婉清抬眸,就落入一双深湖般醉人的眸子中,那张脸仍然冷厉无波,若非那双眸子中粼粼闪耀着的波澜,婉清还以为他有多么不愿意娶她呢。
只见他眉头一皱,冷声道:“怎么画成了这个样子?”
一副很嫌弃的语气。
婉清囧,她也不想化成这样啊,可那全福妈妈非要把她弄成这样,像个唱大戏的似的,她有什么办法,奶奶的,头一天给你当老婆,就被你嫌弃,你等着瞧。
一屋子的人,婉清不好翻白眼,还要装出温柔贤淑和娇羞的样子来,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随即恢复,状似害羞的低下头。
“好了,盖头揭了,阿离,走,出去喝酒,今日可是你的大婚,你可不能耍赖,要一醉方休哦。”
康王和好几个年轻人拖了上官夜离就往外走。
上官夜离一转身,反把康王往外推,声音平板板,像锤子敲在地板上:“我身子不好,喝不得酒。”
“上官兄,便是平日身子再不好,今日可是你大喜之日,不喝杯酒怎么行?”
一旁的公子起哄。
上官夜离听了就开始猛咳了起来,康王一听就头痛,无奈道:“好,好,好,不喝酒,你出去陪哥几个喝杯茶总行吧,你喝茶,我们喝酒。”
上官夜离听了点头道:“好,喝茶。”
康王这才领着众人出去,人刚跨出门,上官夜离就在后面把门一关,康王气急败坏在外头骂:“阿离你个重色轻友的……”
“滚蛋,当你们不成亲的呢,谁今儿晚上在爷这儿闹了,明儿爷十倍奉还。”
上官夜离对着外头就是一嗓子。
果然外面的人声音小了,就听康王爷小声嘀咕,“这小子就是个怪物。”
“王爷还是走吧,要不阿离哪天发了疯,又把你哪个相好的脱光了扔大街上去的……”
“切,他敢……”
声音渐行渐远,婉清抬头看时,屋里不知何时就只剩下了自己和上官夜离两个,她不由怔住,按说碧草这会子应该留在屋里铺床的呀,床上可还有一床的花生枣子呢。
上官夜离看她一脸的诧异,也不解释,自顾自的坐到床边。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就要洞房?婉清心中惴惴不安,虽说嫁给他了,可她这个身子才十四岁,完全没有长齐,她实在是不想现在就那什么……可是,古代的女孩子基本都是这个年纪出嫁了,老太君和靖宁侯又特别盼着他早点有后……这事好像势在必行呢……见上官夜离既不说话,也不动,婉清有些呐呐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干脆自己动手取了头上的那沉重的凤冠,又想起他说自己这张脸丑……虽然很恼火,但她自己顶着这样的脸也不喜欢,便站起身来,打算去耳房打水把脸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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