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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鄙视地瞄了他眼:“你也真好意思说出口。”
程阎也不气恼,理所当然地道:“这有何不好意思的,难不成还有人能同大师兄有一般的修为呢么,带着那身伤才休养了三日便能从床上爬起来连夜出城,换做旁人,早就死城里了。”
他话才传到一半,阵前的魔尊已经等得不耐烦,摸着鼻子对雅道:“难不成,你那大师兄真被我两刀劈死了?”
倒是始终浮在城墙上的程阎先回了他,嗤声道:“那你可太自信了些,就那轻飘飘的两刀,路边的狗都砍不死。”
“你疯了?!”
雅瞪向他,“就你那点身板,还不够他劈一刀的!”
程阎也瞪她,虚张声势的,一点都不凶:“那我还能如何,你能严子霁那条不把兄弟当人使的狗从南州找回来?”
“若能找我还会站在这么,”
雅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步,“你能顶他几招?”
他们说话间,魔尊同样轻轻噢了声,眼中渐渐生出点似要嗜血般的兴奋:“你是第一个说本尊的刀不行的人,很好,很好。”
程阎勉强维持着自己的神情,语气苦哈哈的:“半炷香顶天了,你可得赶紧带着药长老来救我,否则明年的今日可得给我哭坟了。”
雅克制地吐了口气,一言不发地转身下了城楼,程阎嘁了声,认命地提着剑朝阵前而去。
也不知道说句好的。
他如此在心底嘀咕了句,对魔尊咧嘴一笑。
“在下程渐羽,今日便来试试你的刀!”
……
此时的南州,江绪已有数日未曾清醒过了,他仿佛陷进了某场长久的,黑暗的噩梦中,眼珠不安地颤动着,却始终无法醒来。
阿蛮坐在竹床边,神色略显凝重,数日前她避开那妖王的搜索带着江绪来到巫族,可即便是此处的大巫医,也对江绪的这种情况束手无策。
“没有任何的伤,”
那位满脸皱褶的老妇人捧着装有虫豸的木盅慢吞吞道,“身体里也没有蛊虫,只是魂魄不稳,但也无要离体的迹象。”
阿蛮沉默听完,告诉她:“昏迷前被青丘狐族的一位妖王追杀了许久。”
大巫医仍是摇了摇头:“他一切都很好,妖王未曾在这具躯体里留下创伤或是追踪妖息。”
阿蛮又将目光移回江绪明显有些痛苦的面容上,压低声音问她:“所以,没有任何法子?”
大巫医微微颔首:“只能等他自己醒来,强行唤起来,恐会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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