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可就在这时,一封来自上京城的书信被信鸽连夜送进了巽风剑阁,又在沈长风历练回来时,被叶屿沉默地递上。
沈长风在他哀伤怜悯的目光中,不由心底一咯噔,他紧紧捏着那封信,有些牵强地笑了笑:“阿屿是发生了何事?”
叶屿别过头,沉沉叹了口气,似是不忍到了极点:“这信是常福叔寄来的,当年我带你离开上京,他找了机会回到你阿姐身边,连我都不知道这回事。”
沈长风心中的不安更甚,但他已不是当年那个遇事只会哭的小少爷了,此时还能维持着自己的举止情态,一点点地拆开了信封。
——沈烟死了。
信内只有寥寥数言,常福的措辞极其委婉,只说了沈烟被高司空以妾的身份薄葬了,他曾偷偷打开棺椁瞧过。
再往后,是一块明显被洇湿过的痕迹。
捏着信纸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骨节泛白,沈长风恨得双目赤红,连牙关都在咯咯作响。
“他怎么敢……怎么敢!”
信纸被狠狠拍在桌上,叶屿默不作声地拾起,只见常福在最后只写了短短三句话:全身尽是淤青鞭痕,衣不蔽体,死不瞑目。
“阿言,这或许还不是最糟糕的,”
叶屿凝重道,“我收到信时便让家中仆人去寻沈伯伯,但——”
他抬手揽住沈长风的肩,给了他一个拥抱:“你阿爷被带入了宫中,生死不明,而单凭常福绝不可能将这信送到我们手中,此事是冲着你来的。”
江绪盯着水镜,忍不住道:“六亲皆亡,受常人不及之苦,他若在中州,倒是挺适合拜入无情宗的。”
“他情根难断,”
严绥温声同他讲,“只此一条,便修不了。”
这话的确在理,江绪想着,难免抬头去看严绥的神情,毕竟他还记得严绥是修无情道的。
不过严绥怎么会不知他在想什么,面不改色道:“我也情根难断,自然得转道重修才能更上一层楼。”
江绪只是含糊地哦了声,有些微不可查的失落。
谁会想听这个,他腹诽着移开了视线,可紧接着,严绥便捧住了他的脸,眼神略显受伤:“我以为绪绪明白的,我之情,全系于你一人身上。”
“假惺惺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