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实在憋闷才不得已找人倾诉:“我之前应该多帮帮他。”
钟乔一下子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宽慰道:“先生,我个人觉得,人生无常,谁也不能未卜先知。
以当时您和小陈先生的关系,您已经是仁至义尽,不用再苛求自己了。”
他不能多问,但其实十分好奇蒋弼之现在对陈星是怎样一种……态度,可他通过后视镜看到蒋弼之看着窗外的眼里极度压抑的懊悔与自责,以及心痛,又觉得这答案已经很明了了。
陈星被大老板亲口允了假,却依旧住在这里。
陈月在学校,黄毛儿和高个儿工作也都忙,他无处可去,还不如留下看家。
他白天花了大把时间来练车,晚上回到家里,趁着天没黑透先去院里给新移栽的花剪枝,然后回到屋里,给他能去的几个房间简单地做一下除尘,再然后,他就如每天等蒋弼之回家时那样,捧本书在沙发上看,看到困倦了就回屋睡觉。
第一天这样度过,第二天他就开始不安。
他知道蒋弼之是在躲他,可能还包含了自罚的意味。
这次是他犯规了,犯规得厉害,若是自己之前那次要吃张黄牌,他这次就得吃红牌。
陈星陡然一惊,这个比喻可不好!
吃红牌那是要下场的!
要是蒋弼之觉得这样不行,直接要下场可怎么办?他之前又不是没这么干过!
陈星心慌起来,在客厅里漫无目的地团团转。
他在蒋弼之的家里,担心蒋弼之不肯回家,像极了在爱情里丢了智商的傻瓜。
电话响了,陈星等它自己停下来。
钟管家说过,他自己在家时电话响了不用管,会自动转到他那边。
但是这次这电话一直响,陈星怕有什么急事便接了。
“手机怎么没电了?”
竟然是蒋弼之。
陈星把手机从兜里摸出来摁了一下,确实是自动关机了。
“没在做题?”
“都做完了。”
电话里静了片刻。
他不会是专门打电话过来查自己有没有好好刷题吧?陈星心想。
“吃饭了吗?”
那边又问。
“吃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实,陈星还报了菜名,有点显摆的意思,“我自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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