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不是和老太太说,要审审那些土匪,我知道,你是喜欢唱夜审那出好戏的。
难道等一下我睡了,你不去办这事?”
白雪岚又爱又恨,在他鼻尖上轻轻咬一口,“你现在,比我肚子里的蛔虫还厉害,我是不是该举手投降?”
宣怀风说,“你有事要办,只管去办。
只是为什么总瞒着我,鬼鬼祟祟的。”
白雪岚隔了半晌,居然诚实了一回,答说,“审那些东西,有时候要用点狠招,怕你看见心里不痛快,又要骂我是坏人。”
宣怀风嗤地一下笑了,忍不住睁开眼,星眸微觞地瞅着白雪岚,好笑地问,“难道我不看见那些,就会以为你是大大的圣人吗?那我可不就是个傻瓜?”
白雪岚笑道,“就是个傻瓜。
有人还说,我是背上有翅膀的安琪儿呢。”
两臂紧着一收,把宣怀风在怀里故意使坏地勒了一勒,才又松开,柔声说,“睡罢。
都累成这样了,还不消停。”
宣怀风嗯了一声,又闭了眼睛,温顺地窝起来。
不一会,发出均匀悠长的呼吸声。
白雪岚试着轻唤,“怀风?”
宣怀风没有反应,已经很安心地睡熟了。
一夜睡得很是香甜,次日太阳照进窗户,宣怀风还躺在床上。
忽然,外面砰砰一阵枪响,顿时将宣怀风惊醒过来,拥被翻坐起来。
白雪岚刚好从外头回来,忙快步到床前坐下,安慰说,“莫慌,没什么大事,老太太在外头祭死人呢,把那几个土匪活口处置了。”
隔着睡衣料子摸摸宣怀风的背,微有些喘息不安,显然是被吓着了,便有点着恼。
正巧姜家堡来了人说,“老太太有事,请白十三少过去一趟。”
白雪岚没好气道,“没见正忙着呢?要说你们老太太,一个女人,脾气也够大的。
拿活土匪祭死人,一刀子割了头也就算了,大清早的,开的哪门子枪?倒把我的人吓了一个大跳。”
那过来请白雪岚的,也是个没见识,不像公馆里那些听差会嬉皮笑脸的说话磨蹭,见白雪岚这样不高兴,便回去报告了。
宣怀风昨日经了枪战,又是未睡醒时听见声响,吓的确是吓了一跳,但也不过片刻就明白过来了,问白雪岚,“昨天抓的那几个,就这样杀了?也不经一点程序吗?”
白雪岚说,“你还当这是首都?这种没王法的地方,只能按当地的规矩办。
土匪手底下不留情,你也难叫这些被祸害的人家慈悲。”
宣怀风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在英国留学那阵子,看着人家的社会,虽也知道有不完美处,可至少表面上看着是文明的。
怎么自己的祖国,倒是满目苍夷,人总要杀人呢?他叹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换个话题问,“你那几个活口都交给老太太了吗?那么说,是审出个结果了?”
白雪岚无可无不可地说,“土匪这玩意,不是这个山的,就是那个坳的。”
宣怀风问,“那攻打姜家堡的,和绑架姜家大少爷的,是同一伙吗?”
白雪岚说,“不是。
昨天你见到的这一伙,是废石崖那头的,势力比较大。
不过遇上我们,他们也就真的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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