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道,“一个不争气,两个也不争气,一来二往,可不就是个悲剧故事?我们和他们不同。”
宣怀风问,“怎么个不同法?”
白雪岚笑道,“我们是个相亲相爱的喜剧故事。”
趁着宣怀风不提防,转头就往他唇上亲了一下。
白雪岚说要去看雪景,倒并非虚言。
不一时,厨房送过热饭菜来,果然有两碟略清淡的小菜。
做工和白公馆的精致,自然是比不得的,但也颇有山村风味。
等稍用过这不早不午的饭食,白雪岚便带宣怀风出门。
宣怀风问,“这山野地方,难不成还能奏踏雪寻梅的雅曲?”
白雪岚笑道,“你既已知道是山野之地,自然不是寻梅,倒要寻些野人的趣味。”
便一道出了姜家堡,也并不走远,就挑着堡后的那座山为目的地。
不料那山看着不高,因为地上积雪,走起来颇不容易。
所幸宣怀风爱那山中雪景的自然,边走边看,累了就停一停,和白雪岚指着附近景致,说说笑笑,终于也到了半山腰一处平坡上。
宣怀风站在坡上,寒风扑面,冰冷之中,透着三分快意。
遥望下方,白茫茫一片大雪,不禁又生出一丝感概心肠。
白雪岚从后头搂着他的腰,在耳朵旁问,“你说广东在哪头?”
宣怀风抬头看日头,大概认了东南,朝着一边指指,“那头。”
白雪岚问,“那我的老家呢?”
宣怀风又指一指,“应该是那头。”
白雪岚问,“那我们的家呢,在哪头?”
宣怀风回过头来,把指头在白雪岚鼻上,笃定地点了一点,露出一个斯文的微笑来,问,“猜到你要给我出一道难题的。
这个答案,合不合格?”
白雪岚便也笑了,手臂一收,把宣怀风搂得很紧,几乎勒着他的腰。
宣怀风叫到,“疼了,快放手。”
白雪岚手臂松了力气,和他并肩站着,看远处那片雪白之地,忽然淡淡说道,“这次回老家去,原本我是打定了主意,总要欢欢喜喜,团团圆圆的。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我大概是不得不杀人了。”
宣怀风吃了一惊,忙问,“这话怎么说?”
白雪岚问,“你知道包围姜家堡的那些土匪,是什么来历?”
宣怀风先说不知道,接着想了想,依稀悟到什么,便问,“是我们在火车那里,让哪伙土匪吃了亏,人家追上来报仇吗?”
白雪岚说,“是的。”
宣怀风更不解了,又问,“那群前来报复的,已经被我们杀得干干净净,怎么你还说要杀人?再又说,我听你的意思,竟是要到你老家去开杀戒了,这话听得人心里打颤。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仔细和我说说。”
白雪岚忽又笑了,轻描淡写地说,“怎么一回事,还没查明白。
等我明白了,再和你细说罢。”
宣怀风知道他的性子,既不愿意说,是逼问不出来的。
默了片刻,倒生出一种不知怎么宽慰开解爱人的内疚来,对白雪岚强笑道,“那好,我等你以后再告诉我。
只是一件,你这人常有点刚愎自负的毛病,性子又急,动作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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