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庆忆怕自己听错,反复确认道:“你离开黑帮了?真的?一点关系都没了?”
任策撩起衣袖。
他原先纹的花臂,只剩下白白的线条痕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连纹身都洗了。
你这么干净,我要配得上你,当然得从良。
给我个机会,白老师,教我做个好人。”
白庆忆哭了又笑,眼角还带着泪珠,不知说什么好,其实是想说的太多,到了嘴边只变成一声声“小策”
“小策”
,喊得世界春暖花开。
任策的手是湿的,犹豫片刻,俯头轻轻吻去他的眼泪。
泪珠化在唇舌之间,比蜜还甜。
却还能更甜。
白庆忆忽而亲了上来,任策只愣了片刻,立刻按住他的后脑,用力地吻了下去。
唇舌交缠间,浓情蜜意才刚开始。
台风过后天蓝云稀空气清新,颓败光景很快得到清理。
绿树复挺立,道路又整洁宽敞起来。
太阳明艳地重返人间,照在身上暖和舒适。
公园里湖面波光如鱼鳞烁烁生辉,泥土溢出雨后清香,还有小孩跑着闹着放风筝,鸢尾随风飘曳。
一切都是好时候。
“那这个呢?”
“这个不好。”
“抹茶味的还能不好?”
两人坐在公园长椅上,身侧放着一大袋零食。
白庆忆正撕开一小包抹茶巧克力,咬下一半后如获至宝,“好吃!
!”
“又苦又甜,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白老师又开了一包抹茶巧克力,口齿含糊道:“有什么奇怪的,这就是人生啊。”
任策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你指望三岁小孩懂得人生味道?”
这些零食都是开学礼物,几天跟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任策一睁眼就在等白庆忆表白,结果他不仅没有任何表示,还经常躲着他。
下班回家,就抱着手机在沙发一角偷偷摸摸,不知在做些什么,问也不肯答。
洗澡时间都比平常长上许多,任策差点怀疑他出事晕倒在浴室了。
暴力敲门後他露出半张脸,红得有如晚霞,略带无奈地问:“真的可以吗?”
“什么可不可以?”
“算了,可不可以都是要可以的。”
“你在说什么绕口令?”
“关门。”
“真的没事?”
白庆忆心想,就快要有事了。
听说很痛啊。
某个周六晚上,白庆忆关掉电视新闻,让任策早些睡觉。
才八点。
任策虽然一头雾水,但身为妻奴自然照做,梳洗完毕乖乖躺上床。
旧式冷气运转时有嗡嗡声,是不会让人厌烦的白色噪音。
一切似曾相识,同样的目不能视,月光被挡在窗帘之外,透过缝隙溢进来的银光,只够勉强借来分出轮廓。
什么都看不到,令白庆忆多了几分勇气,翻身跨坐在任策身上,摸索着解他的衣扣。
白老师的手指能催情,在皮肤上摩挲令任策全身肌肉僵硬。
他赶忙把他推开,“别乱动。”
白庆忆觉得意思似乎不够明显,一只手直接伸进他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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