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一只大手,攥住了她的心肺,狠狠拧搅着。
巴掌大的小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周序见她的反应,亦觉惊骇,慌乱问道:“姑娘可是不喜欢这鹦鹉?”
说完恨不得自赏耳光,太子的赏赐,怎能说不喜?
江音晚犹坠深渊之中,耳边嗡然呼啸,一时没有回答。
周序见她如此,已屈膝跪下,伏地叩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他自然不能说是太子的赏赐不好,只能称自己的罪。
江音晚这才回神,勉强牵起嘴角笑了一下:“我没事,你起来吧。”
她望着这只立于笼中的漂亮鹦鹉,嗓音几乎轻颤着问:“这样冷的天,它是否需养在室内?”
周序抬头,抹了一把冷汗,答:“姑娘说得正是,这鹦鹉原是养在花房温室里的。”
江音晚细细去忆那个梦,鹦鹉是在檐下,而非室内。
是否说明梦中噩耗传来,至少在开春以后?
但是梦中时间,或有颠倒错乱,她不能确定。
江音晚心慌如麻,还要迫着自己思考挽救之策,只觉整个人欲撕裂一般。
神思不定间,听见自己声音缥缈地吩咐:“那便先将鹦鹉笼悬于外间吧。
我有些乏了,想去躺一会儿。”
她一直躺到了晚间。
草草用过晚膳,又早早地洗漱歇下。
引得秋嬷嬷担忧问询了一遍又一遍:“姑娘是否身体不适?差人去请罗太医来看看吧?”
江音晚皆摇头称自己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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