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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似修罗黄泉场边的盛放的妖异彼岸花。
“殿下!”
“凤主大人。”
“大人。”
凤皇鸦翅的长长睫羽半垂着,细细的血丝顺着他手中的剑蜿蜒而下,他略略一顿,剑顿时断成三段,叮当落了一地。
“没事。”
他淡淡地道,经过清河身边,牵起她的手径自离开,扯得清河一晃,只得回过头对着巫月低声道:“处理好剩下的事,我不希望听见任何不好的流言。”
看着远去的人影,巫月眸光里闪过一丝黯淡,转身看着暴起的火海许久,才吩咐:“按郎花主的命令,派人救火,同时,贴出布告昭告城内,定阳王苻洛忠心引火自焚,以身殉主,牵连降吏十数人,凤主悯恤,厚葬,赐余下众人与九族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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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凤皇儿,等一下,门还没关上。”
清河喘息着,试图按住在自己颈项间亲吻的人儿。
“让我抱你,阿姐。”
凤皇以几乎要将自己按进身体的力度紧紧地勾住她的纤腰,温柔的声音和微颤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
清河轻叹,手指抚摸上他的眼,唇顺着他的额头慢慢下滑,印下细腻的亲吻,似在哄劝稚儿般:“好,你想抱就抱,没事了,没事了,小鸟儿……”
为什么呢,明明就是那样深不可测的青年,经历那样一场血腥屠戮,此刻却脆弱得宛如初生的孩子。
没有眼泪,却在撕心裂肺的哭泣。
凤皇停住了动作,紧紧地把脸埋在她颈项间,美丽的凤眸里是罕见的脆弱而迷茫,轻喃:“阿姐,我很疼啊……很疼……很疼……”
清河眸里闪出细碎的水芒,心疼得抱紧他,轻拍着他的背。
“乖,不疼了,以后都不疼了。”
似乎有温热的水滴一点点滑过她的颈项间,流进她的心底,身体最柔软的地方,也一点点的被打开,清河忍耐着低吟,双腿缠上他的腰。
抵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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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泰元九年春末
济北王慕容泓得病,暴毙后,济北王军群龙无首,尚书令高盖、谋臣宿勤崇携济北王十万大军投奔长安,奉慕容冲济北王太弟。
太元九年夏末
燕朝大司马、中山王,前秦之平阳太守,新济北——慕容冲于长安称帝。
即位大典前,济北王令长安城内,遍植桃树,以取欣欣向荣,桃李遍地之意,同时打开皇宫仓库,抚恤长安民众与众将士,并严令大军不得扰民。
一时间,关于这位济北王曾经的种种谣言,仿佛悄无声息的被吹风吹走,只在某些角落还能偶尔间听到一丝,却带上种种传奇色彩。
而前秦那位一代帝王,则慢慢的被淡忘。
“这就是民心,可以被影响,可以被操控,可以颠覆一切,强大却也脆弱。”
听着柳宿和翼宿的报告,隔着面纱斗笠,清河轻抿了口清茶淡淡一笑。
自从凤皇成为新济北王后,她就接替了凤皇的位子,凤主成为象征意义的虚职,而郎花主一职正式成为统帅羽林卫的主帅,凤皇将朱雀七星宿指派给她,成为她的贴身死士。
所幸的是,她倒也不是怎么用去管羽林卫,二十八宿和原来的那些羽林卫年轻将领把五千羽林卫管理的相当不错。
如今,她需要操心的是某些虎视眈眈的人,比如说那位鲜卑盟军魁首慕容垂大将军在想些什么,既然已经改变了历史,那么接下来的一切,都将成为不可预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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