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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体内那只小蛊缘故!
清河烦躁地一把拽下满手的夹竹桃花瓣。
她这辈子最恨的便是被人威胁,比起苻坚来,凤皇更让她感到难以忍受……
仿佛被被背叛般的感觉。
忽然间想起许久前小小的凤皇被赤裸裸地吊在刑室里,浑身鲜血几乎是被穿在那行刑木马上,仍旧倔强地瞪着大眼冲着苻坚怒吼——“你再不让阿姐走,你会逼死她的!
!”
忽然间,那些无谓的愤怒又随着骨子里莫名的戚然,一点点地租迫消融下去,随手一把捏碎手里的夹竹桃花瓣,她苦笑——我可以相信你么?
纵然温声软语,纵然我知道你心中有我,你却已经不是那个烈焰般只会看着我的小小凤皇……
已经不是……
不知为什么,心里忍然间难过得像要窒息。
慢慢地松手,让手中破碎的花瓣随着水一点点地流淌而去。
死过一次又一次,
不过是因我知命,却从不认命。
“告诉凤皇,我会帮他。”
即使没有回头,也仿佛知道身后站着的人是司徒麟,清河看着流水浮波,淡淡道。
司徒麟垂下眼,慢慢握紧拳:“是。”
……
听到消息的凤皇顿了顿正在拨动手中老菩提念珠的手,却没有显出任何欢喜的模样,只是沉默了片刻后,极轻极淡地开口:“阿姐,还说了什么?”
司徒麟微微摇头:“没有。”
白衣胜雪的青年不再说话,悠然闭目,细细的佛经的诵吟一点点地回荡在室中
……
前泰建元十一年
这一年,景略的逝世,悄声无息地改变了许多人都命运。
许多年后,我站在阿房宫的九重凤阙之上,依日记得他似笑非笑的依在宫阙阑干间的棋样,他守护的一切,已经悄无声息的化作沙漏尘埃。
……
“放开本宫,本宫什么也没做,更没才理由去毒害王景略!”
钗环洒落,玉碎流离。
珠宝端丽,珠光风羽的凤华宫里弥漫着慌乱之气,一如它的主人,贤淑得体的芶皇后。
她宽袖一拂,甩开扶住自己两名宫婢,柳眉几乎要倒竖起,怒道:“放肆,你们这些狗奴才,本宫是皇上册在金卷上的正宫皇后,太子之母,一国之母!”
“皇后娘娘!”
为首的紫衣大太监领着十二名蓝衣太监,干笑数声,不阴不阳地道:“奴才们当然知道,但是您昨日和陛下对质,却不能自圆其说,陛下也没有说您就是下毒之人,只是说那药不可能不小心加重了大人之病,为了避嫌,所以才要您迁到落霜好好地静修几日而已,来啊,送娘娘。”
人皆知,这两年正得皇上盛宠的张夫人,乃是王司徒大人府中出去歌姬,又诞下子息,芶氏一族皇宠渐衰,皇上以前算是到皇后处,也不过是坐坐,这三年更是除了祭典几乎都不踏足凤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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