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著一块儿蹲下,我蹲在他的面前仰望他,叔,你快跟我说说,那棵树为什麽是两棵树缠成一块的?真想知道?大叔瞥了我一眼。
真想知道。
我用力点头。
你这娃儿,不愧是咱们村里长大的。
大叔空出了一只手,在我原本就蓬松的发顶揉弄,他长年种庄稼而长著实茧的大掌弄得我生疼。
我没有多加理会,专注听他的每一句话。
树里的人都很关心爱护那棵象征咱们村的榕树呢!
这感情,就像是生来就有的。
是这样的吗?我心里想,或许真是这样吧,反正我就是想不出来我的目光总爱围著那棵──两棵?大榕树转的原因。
我也是听俺爸讲的。
大叔的望著远处的目光变得有些不确切。
大叔的父亲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所以我没见过他。
俺爸跟俺说,村里的祖先们刚在这里住了不久,村头的那棵在榕树的根上居然长出了一棵小榕树。
祖先们当时可乐了,都说这棵榕树跟他们心心相印,真的有缘来著。
长出这株小树芽,是要迎接他们的到来。
祖先们於是就合著那棵大榕树,一块儿精心照料著这两棵树。
说来也够怪的,从大榕树的根里长出来的那株小树芽不仅长得贼快,还越长越挨到大榕树那边,最後呀,还紧紧缠在了一块。
当时祖先们都说,这棵树会长成这样是在告诉村里的人,他们跟这棵树的缘分是缠成一块,再也不能分开的。
之後的时间里,那棵新长的树越缠越紧,越缠越高,缠到现在,已经粘在一块,缠成一体,分开就会都死掉了。
就像咱们的村子,已经离不开这块土地。
听大叔说得邪乎,我的心也跟著起伏。
到最後,我忆起那棵榕树粗犷的腰身。
每次站在下面,我都会抚摸那棵榕树由根到梢隐隐约约纠缠著的痕迹。
那时,我就在好奇,到底这棵树是怎麽长,才能长出这种一圈圈缠绕令人感到怪异的凸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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