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怀苏听得很仔细,但神色也是淡淡的,并没有什么变。
云笥松了口气,只当他是听懂且信了,正要开口,却听他道,“开朝之人,至今也将百岁。”
他一双眼睛沉静的看着云笥,“王爷既然有心相告,必是奉了皇命,我只问王爷一句话。”
“什么?”
云笥脱口问道。
“我……”
任怀苏平静地道,“非是人身?”
云笥心念电转,即刻道,“不错,你当年受歹人所害,此身非人,所以方丈万万不可还俗,碧扉寺镇邪之阵能镇压方丈身上鬼气,醉神玉有除魔之能,方丈若是还俗,鬼气若发,必将神智全失,生灵涂炭。”
他言之凿凿,说得动情,“方丈当年为国为民,功传千秋,对皇上之忠心天地可鉴,虽然一时忘却前尘,但如此大事必也是……”
他还没有说完,任怀苏身上四条丝线奇光已渐渐消敛,变得暗淡无光,随即寸寸断裂。
任怀苏身上四个血洞已渐渐开始愈合,云笥越说声音越低,忍不住变了颜色,虽然从父辈那里得知眼前此人是凶煞暴戾的尸魅,但自小到碧扉寺拜祭,此人总是清风明月之态,看不出半点可怕,但此时亲眼所见这等非人的变化,已令他骇然变色。
任怀苏站在当地,两个将他架住的僧人见丝线断裂,也脸色大变,但他既没有对云笥动手,也没有对两名僧人动手。
云笥说了一半,语气渐渐弱了,终是停下不说。
任怀苏却还听得仔细,等了一等,见云笥不再说下去,他才静静的道,“当年之事,我总会想起,王爷不必担心。”
云笥听他这句,浑身起了一阵寒意。
这人不常说话,一说话便绝非客套。
他说他会想起来,便一定会想起来。
云笥几乎狼狈得想掉头逃去,他一旦想起当年种种,一旦下手复仇——云氏皇朝岂有生路?勉强定了定神,他咳嗽一声,“今日多有得罪,皇上也是为方丈日后着想……”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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