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姐姐要怎么开心。
她最后一次见姐姐,是在她英国宿舍的浴室。
姐姐安静地躺在满是血水的浴缸里。
浴室的白瓷墙上,是姐姐用血画下的最后一幅画。
疯狂,颠倒,扭曲,触目惊心。
姐姐留下的遗物里,有一本日记。
日记本的最后一页,是姐姐来到英国的跳上看台,一个人占据三个座椅,优哉游哉地躺了下来。
另一边,体育馆里,正在跟郭照两人一组练习乒乓的尤欢欢有些心不在焉,一连三次都没接到球。
“你今天魂不在啊?”
接连几次过后,对面郭照忍不住吐槽她,“能不能打顺一回了?”
尤欢欢搁下乒乓板,烦闷地吐出口气:“还不许人有心事了吗?”
“你能有啥心事,对徐同学爱而不得吗?”
郭照嗤笑一声,语气相当遗憾,“尤欢欢同学,请你拎拎清,知道今天徐同学为什么会在语文课上被批评没专心听讲吗?”
“哎哟,要你提醒啊!
不就是因为苏好没来上课嘛!
昨天体活课看他追出去,我就知道他跟苏好有猫腻了!”
郭照刚要让她讲话注意点,怎么就叫“猫腻”
了,话到嘴边先一愣:“等会儿,什么追出去?我错过了什么大新闻?”
昨天体活课只有个别学生在教室,郭照并不知道苏好怎么了,还以为她今早是单纯起不来才不想上课。
毕竟苏好之前也不是没做过这种懒蛋事。
尤欢欢不小心把这事冲口而出,被郭照催促着说清楚,只能跟她讲了事发经过。
郭照两眼发光:“难道苏姐这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快把铁杵磨成针了吗?”
她拍拍尤欢欢的肩膀,“看来你离彻底失恋不远了,难怪连我的乒乓球都接不住了,我充分理解你今天的心情。”
“哎呀,我不是因为这个!”
尤欢欢蹙起眉头,“算了,我实在憋不住了,告诉你吧。”
“告诉我啥,还有啥内情?快说快说。”
尤欢欢看了看四周,把郭照拉到角落,小声说:“你先答应我,绝对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苏好,不然我不说。”
那这还用考虑吗?郭照从善如流地给嘴巴拉了道封条。
尤欢欢叹息一声:“昨天出事的时候,我就站在旁边,当时看到庄可凝下椅子之前,往地上看过一眼……”
“什么意思啊?”
郭照一懵。
“你是不是傻呀!”
尤欢欢拍一下她脑袋,“她下来的时候明明看了一眼地上,却还是踢翻了颜料桶,那你说这能是不小心吗?”
“……”
郭照浑身寒毛一竖:“不会吧?”
“本来我也觉得是我看岔了,可是昨天徐冽跟庄可凝说,苏好暂时没空出板报了以后,我跟庄可凝讲,那就等苏好身体舒服了再说吧,反正学校规定的时间还早,也不着急交差。
结果庄可凝说她不想拖太久,超积极地继续出板报,一整个晚自修作业一个字没写,硬是把板报绘画部分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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