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楚窝在着元夫人怀里抽了抽鼻子,“堂婶只管安心便是,小熹虽还有些孩子气,可却并不糊涂,她相中的这人真也算得上是少年才俊了,明日堂婶见了便知。”
元楚本意是还想着就萧维近些时候的行事多一句嘴,可回过头来再一想,堂婶的一双眼并不糊涂,自己就还是先别枉做小人,不管怎样,以后那也是自己的小叔。
“好,你这般说堂婶倒安了一半的心,明日里就只管好好瞧瞧那位唐公子了,可有他父唐都尉的风范。”
元楚害羞地小声道:“差的远呢。”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话可不是混说的,想来那唐公子也定是极出色的,只你不肯与堂婶实说罢了。”
“怎会,他有时行事确是不大稳重。”
元楚难得地娇声起来。
元夫人边抚着她的头发边莞尔道:“他这样的年纪再稳重也是有数的,难不成倒要他似那些个老家伙般神采全无了你才满意?”
“倒也不是,”
元楚这会儿坐直了身子,有些羞恼地咬了咬唇,“堂婶明日里见了他就知道了。”
“好,我倒要看看这孩子是怎么个不稳重了。”
元夫人这日里听了元楚那话就只当唐铮其人会有些公子哥的浪荡脾性,谁知第二日真个见了才知是她果是言之偏颇,唐铮端地是英姿勃发、俊秀洒脱,果是难得一见的人物,而再看他身旁的萧维,除却年少尚武之人独有的爽朗气度外,其形容更还有着少见的俊逸姿态,当真是人才一表、超群拨俗,自己的女儿钟情于他确也是不无道理。
唐铮今日来拜望元夫人也是心知肚明她意为何来,因此上就只以为今日自己是一个幌子罢了,谁知待元夫人将着精心准备的所谓薄礼送到他手上之时方才惶觉,元夫人这个堂婶当真是将自己视做了子侄。
“你在那营中当差,自是少不得有征伐之时,这东西是我在南边便就做得了的,若是不嫌弃它简薄就收下吧。”
元夫人口中的简薄之礼便是件轻软的护心软甲,唐铮展开来看时才发觉做工极是精细,里面杂着的柔韧金丝竟无半点儿现于其外,摸上去便就只有绵密之感,当真是匠心独具的织技,不知要多少时日才能出这样的一件。
“这东西我爹都未曾有过。”
元熹在着元夫人身旁便是一声慨叹。
“傻孩子,你爹如何能与他这在军营中当差的相比,便是给他备了也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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