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斐然想起之前潘若烟的举动,她的心情是说不清的复杂。
她想明白了,潘若烟最后关头,留手了。
柳斐然身体很是虚弱,胸膛上的血浸湿了官服,但因为匕首还没拔出来,没有造成大出血。
匕首刺进的地方是在心脏旁边,柳斐然想起今日的事情,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便狠心把匕首拔了出来!
“啊!”
柳斐然低声叫了出来,这一下子,让她差点就晕厥过去。
但是她不能倒下,宫中一定是出事了。
潘良……征西将军……寿宴……原先柳斐然就有一些疑惑,觉得陈忠与叔青司相熟有一点奇怪,联想到今夜,她立刻明白了过来,陈忠一定是为了囚禁大臣而做的准备。
他们一定是今天晚上发动宫变!
想到这里,柳斐然咬着牙,快速地把金疮药倒在伤口上。
潘若烟留给柳斐然的金疮药是极好的,一瓶倒下去,竟然慢慢止住了流血。
她痛苦地咬住被褥的一角,然后用手去撕下布条来,胡乱包扎了起来。
她头晕眼花,身体虚弱,可也还是勉强下了床,冲了出去,外面寂静无声,没有一个人。
柳斐然不认得这个地方,四周眺望,发现能看到祁城的灯火,便知道了方向。
她踉跄着要走,意外发现马厮里还有一匹马。
柳斐然翻身上马,朝着兵营的地方去。
她不能倒下,一定不能倒下。
马匹奔跑起来,每颠簸一下,就觉得伤口加重一分。
柳斐然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晕,眼前的世界出现了重影。
她没有办法坐直,身体逐渐地就倒了下来,靠在了马背上。
还没到……还没到……她一定要坚持……“什么人?!”
兵营的守卫发现了横冲直撞过来的马匹,立刻高喝。
那马儿见有人拦着,狂奔的速度变慢,然后被守卫拦下了。
而晕了过去的柳斐然从马背上跌落,吓了那守卫一跳。
几个人围了过来,发现柳斐然身上穿着一品官服,皆是倒吸了一口气。
“这不是柳相吗?!”
“快快快!”
立刻有人把柳斐然抱了进去,“快请医师,柳相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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