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摸着他的头发叹气,最近也不知道他们俩父子怎么了,家里的气压总是很低,但毕竟是主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过问,只能憋足了力气给谢敛多做些好吃的,希望把他之前掉下去的肉都涨回来。
阿姨愁眉苦脸的进了门,谢敛回头望了望,看人彻底进去了,才抱着他的玩偶站起来,蹲到小树旁去摸它。
“你长得,好快啊。”
家里原本没有这些,是那会谢敛不见好,医生说可以试试在家里养些小动物,可是谢敛连猫猫狗狗都怕,也只能勉强种了些花草充数。
谢敛不太喜欢这些,他那会连房门都不想出,是傅韶每天强硬的抱着他出来,两人就坐在台阶上,傅韶把他抱在腿上,一个个给他讲这些花草的名字。
但很多傅韶也不知道,就翻着手机一点点的查,查完再一本正经的讲给谢敛听,逼着让谢敛复述。
他说话结结巴巴,声音也不好听,时常说一半就眼泪汪汪的看着傅韶,含着眼泪搂他的脖颈,问他能不能回去。
傅韶在这一块很能狠得下心,冷着声音说不能。
他才十六岁,花一样的年纪,怎么能就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
哄着他逼着他,花园里的花草被傅韶取了昵称,小一小二到小十,每天翻来覆去的让他念。
稍微熟悉点了就开始规整的读名字,海棠蔷薇小芙蓉,一点点的教他读,谢敛就跟个小哭包似的,眼泪含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拉着傅韶的衣袖,磕磕绊绊的说了出来。
“小七。”
他又去摸旁边的蔷薇花,外面的铁栅栏被蔷薇爬满了,密密麻麻都是樱粉色的花,他撅着嘴去叫它,周边的花换了一茬又一茬,只有蔷薇还依附在这,好像一直在等着他来。
就像是傅韶,不管他怎么折腾,傅韶总是会原谅他,他怕他会走,傅韶就一次次的向他承诺,说永远不会。
他那么好,谢敛根本做不到不喜欢他。
“松手。”
蔷薇深处突然冒出一道清冽的声音,谢敛愣了一下,还没回过神,就听见另一道熟悉的声音。
“就不松。”
是…傅明玉?
蔷薇花突然一顿乱颤,栏杆被重重的抵了一下,谢敛被乱晃的栏杆敲了下头,他捂着头还没来得及喊疼,就听见一阵黏腻的水声。
是口水交缠的声音,黏糊糊的,还带着几声闷哼,谢敛也发出过这样的声音,在那个晚上,他被傅韶压在身下亲亲。
傅韶那天变得很凶,压着他含着他的舌头吮吸,还抢他嘴里的水吃,谢敛想到脸就变得通红,他喜欢傅韶这样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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