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打了个呵欠。
昨天晚上喝了一夜,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谁的,倒是早上被闹钟吵醒的时候清晰地看到是五点五十分。
“你还是少喝点酒吧。”
夏至劝我,“偶尔喝点无大碍,但是你每次遇到不开心或者什么困难就借酒消愁也不是办法,我都发现好多次了……”
“知道知道……”
我盯着文件敷衍。
“你要是遇到什么问题,自己解决不了的时候可以向我倾诉,可以依靠我啊,不要总一个人喝闷酒。”
夏至不依不饶。
我抬头看他一眼,“跟你说有什么用?”
“我就算不能帮你解决,至少能帮你分忧啊……”
夏至说着说着有些没底气了,“至少能安慰安慰你嘛。”
我抬起头来,左手撑着下巴,笑着说:“不需要。”
“那你喝闷酒干嘛?”
我继续翻文件,“清醒头脑,想想醉酒和方棠分开之后,便没再去见过它们。
相信方棠会好好照顾它们,我和他的关系也不适合再有任何联系,于是消息就这么断掉了。
说到底,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自己自私,怕它们会引起那段尘封的痛苦回忆,所以不敢见。
还记得那年大学,我在雪地中捡到那个浑身雪白,左眼失明的小可怜。
我们小心地把它带回家,悉心照顾。
一开始什么都不会,不知道狗狗的各种叫声与动作代表什么,也不知道它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我们的经验都是跟着它成长的,从那么小一团变成好大一只我都抱不动的大狗狗,从一个粘人胆小的小孩变成一个活泼的疯姑娘。
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却没能陪它变老,它独自在别人家衰老,如今,面对死亡了。
说来后悔,也不后悔。
如果不是它突然面对死亡,我也不敢再去见它,说残忍点儿,就是我们的下次见面注定就是它面对病、死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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