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怎么来了?”
苏阮拿着衣袖抹了抹脑门上的汗珠子问道。
谢老夫人说道:“来瞧瞧你们练得如何。”
她瞧着两人红彤彤的脸,问道:“怎么样,感觉如何?”
苏阮眼睛亮晶晶的说道:“很好!”
旁边谢锦月感触更深,在旁抹着汗难得话多了一回:“师傅教的东西都特别好,是我以前没学过的,而且祖母,我觉得我要是能学会了师傅教的这些,到事后大哥和二哥也打不过我。”
她往日总是冷冰冰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来,眼中微弯,显然心情极好。
“祖母能不能多留未师傅些时日,我想多学一些。”
未芜笑道:“四小姐这是想将我掏空了吗?”
“我就会这么点儿东西,行走江湖还要靠着吃饭,要是全被四小姐学了去,那我怕是要饿肚子了。”
谢锦月想都没想,就直接开口:“我养您。”
“哈哈。”
未芜被谢锦月逗得直乐。
谢老夫人则是笑出声:“你未师傅可不是寻常人能养得起的,怕是赔了咱们宣平侯府,也不敌她那镖局赚来的银子。”
谢锦月闻言满脸的遗憾,那眉头挤在了一块儿。
谢老夫人瞧着她难得表露情绪的模样,伸手点了点谢锦月的额头,边笑边摇头:“瞧瞧你这幅武痴的模样,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你未师傅这次来京中也是为了探望你蒋二哥,而且她也还有别的事情,是我仗着往日情分猜将她强拉来了府上教导你们。”
“等到年节前后,她还要回镇远去陪着你们未爷爷守岁,而且你年后初五便要去三青武院。”
“怎么,如今有了你未师傅,便忘了武院的事情了?”
谢锦月愣了下,她还真忘了武院的事情了。
这几天跟着未芜学武练招式,每天十二个时辰恨不得占得满满当当的,苏阮在武堂的时间便已经觉得吃力,可谢锦月除了在武堂的三个时辰,回去之后自己还要练上许久。
她满心都惦记着新学来的武艺,睡觉时也在想着拆招,想着畜生彼时苏阮手中正拿着香料,跟着谢老夫人学制香。
谢青珩的话落下后,房中顿时一安静。
谢老夫人抬头朝着柳妈妈看去,柳妈妈连忙起身端着桌上的东西退了下去,然后遣散了门外的丫环,自己守在暖帘子外面。
谢老夫人这才问道:“怎么回事?”
谢青珩说道:“薄家老二薄锡的小儿子喝醉了酒,打死了归远伯。”
“归远伯在两年前曾经经手过荆南赈灾的事情,当时便和薄家起过争执,这次薄锡的小儿子失手打死了他后,薄家袒护薄锡的小儿子,归远伯家里便和薄家闹了起来。”
“归远伯的儿子怨恨他父亲之死,直接一状将薄锡告上了大理寺,说出两年前薄锡曾经在赈灾运粮的官船沉凿南河的时候,派人南下过,而且那官船也是薄锡的船造司弄出来的。”
“归远伯的儿子说,归远伯两年前曾经跟他私下说过,当时南下的官船之上装着的根本就不是粮食和灾银,而是沙石,而原本该运往南地的粮食和灾银早就已经被薄锡让人暗中换掉了,根本就没有运往荆南。”
“那船,非沉不可,否则到了荆南之后,见到的便是一船的石头,没有半粒粮食,半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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