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何若毫不犹豫地把手机递给了他,“不信你问逢筝姐,我真的不发朋友圈。”
良言接过何若手机翻了两下,“有什么不能看的吗?”
何若眨了眨眼睛,“你猜?”
良言又把手机还给了她,何若的手机界面很简洁,所有的软件分类归纳在文件夹里,按照顺序排好,良言忽然有种感觉,她在用一层理智的外壳把自己给裹起来,并且禁止任何人触碰。
她说他不喜欢碰别人的东西,同时也传达了一个明确的信号:我的东西你别碰。
良言突然被激起了一股征服欲,他就不信了他还真追不上一个小姑娘。
开车驶离停车场,“你这手机删除的比白纸还干净,是怕留下见不得人的把柄吗?”
何若一脸真诚地看着他,“不是,我手机内存小怕死机。”
装吧这手机明明就是刚换的新的,出了地下停车场眼前骤然一亮,车辆排着队缓缓往前移动,良言手指轻扣方向盘,“何若,你知道我大学学的什么专业吗?”
“什么专业?”
“自动测谎专业。”
何若撑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你这样一本正经的说冷笑话好玩吗?”
良言继续问她:“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删我信息。”
何若收回目光,“那真是手误,我手机上一般不留陌生人信息,不想被无关的人或事打扰,我又没有重要的事情不像你们方便留着查询。”
“强迫症?”
何若拍手,“你说的没错,信息一多我就崩溃想赶紧删掉,东西一定要按顺序摆好,乱了我也会崩溃,甚至有时候走在学校看见路边的树有一棵长歪了,我都想把它□□重新栽好。”
良言忍不住笑,“正好,我不爱收拾东西,以后我办公室的书稿交给你了,你帮我整理好作为报答我请你吃饭。”
何若斜眼瞅他,“你这是打算新招个保洁吗?”
良言说:“不,保洁比实习生工资高多了,请不起。”
何若在心里默默感叹了句,果然是无奸不商啊,“对了,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良言毫不犹豫地答了个,“哲学。”
好高深的一门学科,何若想了下,“就是那个有两件东西能震撼心灵:一是什么崇高的道德标准;二是灿烂的星空?你学这个呀?”
良言点头,“怎么,不像吗?”
何若感叹,“厉害,太高深了我不是很懂。”
貌似在哪听过学哲学的不是傻子就是疯子,杰出的都成了神,没想到身边就有一个,佩服。
良言乐了,“我怎么说什么你都信。”
何若这才反应过来,“啊,你又骗我。”
良言极快地看了她一眼,“何若,我从不骗你倒是你呢,告诉我为什么不愿保留信息。”
何若转着手中的手机望向窗外,“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六点起床六点半练舞七点吃早餐7点半出门,十一点放学我就不能十二点到家,我要学的东西很多我没有时间分心。”
不是不能,而是根本不允许。
她等着良言嘲笑她是个乖孩子,可是他没有。
山峰连绵,残阳如血。
她端在那里像个画框里的人,被条条框框圈住了人生,良言其实不太理解这样的生活,本想取笑她两句,抬头的那一瞬瞥见她眼中的迷茫,心脏狠狠地收缩了一下,她不开心,生活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良言把车在应急道上停了几秒,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等你放假我带你玩通宵,给你改改作息时间。”
何若对他所学的专业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她是这个意思吗?下了高速进入新海市,已经五点多了,跨海大桥很长像一条巨龙卧在海面上,何若紧紧抓着安全带心里有点恐惧,她不太敢往外面看,总觉得深海之下隐藏着怪兽会突然跃出水面一口吃掉她。
良言开了车窗灌进一股强劲的海风,“你去学校还是观澜,晚上不打算请司机吃个饭?”
“我请你,你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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