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垂落,脸色一变。
刚好水壶还没有放下,另外的小纸片也映入眼帘。
蔚擎把水壶放到一旁,伸手将那几张小纸片抹了过来,再看了一眼火炉里其余纸张的灰烬,再抬眸看向穆栀面无表情。
他取义。
信里不是这样写的。”
蔚擎说到,虽然他觉得这样的回答很苍白无力。
可是他总不能告诉穆栀,他是打消了这个计划,可是他父亲没有。
“那你告诉我,信里是怎么写的?”
穆栀看着蔚擎问到,目光无波无澜,一片沉寂。
蔚擎基本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这种神情,淡漠冷然,比对陌生人还要冷漠,“信上说的事比较琐碎,我们能不能……”
“如果琐碎,那就高度概括。
如果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
穆栀打断他,声线平直,毫无感情。
她就这样盯着蔚擎,看着他迟疑,看着他推辞,看着他的左右为难心里一阵凉过一阵。
蔚擎蠕动着唇角,“事情不是想的那样,信里面真的没有讲什么,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么?”
“如果信里面真的没有什么,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里面究竟写的是什么内容?那你为什么还要烧掉?”
她逼问。
穆栀的咄咄逼人,蔚擎无言以对。
她说得没错,如果里面真的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他没有必要烧掉。
可是他要如何跟她讲,讲他的父亲,讲他复杂的家人?最后,蔚擎选择了沉默。
而他的沉默,在穆栀眼里,代表了至少一半的默认,浇灭了她心底最后的希望的火苗,她感觉心口又酸又涩还泛着疼。
穆栀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干疼的喉咙,深呼吸一口气,紧紧地抿着唇。
几秒后,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好,就当这信里,你有你的为难,你有你的苦衷,是我胡思乱想,是我太过计较,是我的无理取闹……”
每一个字的吐出,就像是利刃从喉咙一路划拉而出,疼得像是浸着血。
她依旧望着蔚擎,将陵城的军事布防图掏出来“啪”
地一声拍在桌上,“现在,你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蔚擎本来听她前面的话,就心里发着毛,垂眸看到桌面上的东西后,立马神色僵硬。
将他僵硬的神色尽收眼底,具体如何,便已经明白了。
“你走吧。”
穆栀垂下眸,侧开脸,看向旁处。
视线落于何处,穆栀自己都不清,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看他,不要看他。
她怕自己忍不住看一眼,就会管不住自己的手,又管不住自己的心。
“你说什么?”
“我说。”
穆栀贝齿咬着下唇,痛意让她拉回思绪,重复,“你走吧。”
谁能想到,她满心欢喜地来,想问他,过几日除夕穿什么衣裳去穆家吃团圆饭跨年;可是如今却是变成了这般话语。
“穆栀。
关于这件事……”
蔚擎敛起神情,语气有些严肃。
“走啊!”
穆栀突然厉声大吼。
见蔚擎不为所动,直接掏出方才从里面翻出来的手枪,对着蔚擎上膛,开枪,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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