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凭您老做主。”
魏有田忙不迭道。
与众人分手之后,海瑞便与一健卒,分乘两匹骡子,往三十里外的魏家庄去了,到了地头的时候,天色已经快黑下来了。
“大人,我们怎么办?”
手下问道。
“从现在起,不要叫我大人。”
海瑞吩咐道:“我是苏州城一家票号的账房,你是我的保镖,我们是往太仓去的,记住了么?”
“记住了。”
能跟他单独出来的,自然是聪明伶俐之人。
“好吧,我们先找找那魏有田家。”
海瑞道。
“记得是在村口东头都卖的什么药?见老者一脸懊丧,海瑞安慰道:“老丈你放心,我是个外乡人,明天就要走了,今天这话只当是长夜无聊,我俩解闷用的,明天我就全忘了。”
“真的?”
老者问道。
“那当然了,”
海瑞点头道:“你好心留宿我,我怎么会害你呢?”
老者这才放了心,便点点头,喝口水,道:“罢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咱们就说道说道吧。”
将憋在心里直痒痒的秘密,一点不留的讲了出来。
他说魏家确实因为田地被冒献,而与沈五结下梁子,并打跑了前来收地的人,结果引来了沈五的报复,他们雇请巡检司的官差卷土重来,将魏家的三个儿子打伤,强行占了他们家的地,并扬言魏家要是敢再胡闹,就要了他们全家的命!
有道是祸不单行,魏家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雪上加霜的事情发生了——魏有田的二儿子因为后脑勺被打伤,没几天就一命呜呼了。
悲愤之余,老大和老三决定进城告状,谁知状没告成,人却被县太爷给下了大狱。
魏有田又去讨个说法,结果被撵出县城,由官差盯着驱逐出境,他老婆本就身体不好,又连遭打击,竟然也死了……魏家的悲惨遭遇,引起了乡亲们的义愤,原先觉着县太爷还不错,现在才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昆山县也不例外……事出之后,巡检司的人数次下来,威胁他们不许跟任何人提及此事,否则就如何如何云云。
听完他的讲述,海瑞已经是怒发冲冠了,重重一拍桌面道:“这真是岂有此理!”
唬得老汉一屁股坐在地上,礼物里睡觉的小孙孙,也哇哇大哭起来。
第二天,辞别了老汉一家,海瑞吩咐跟班速速去府城报信,自己却没有离开,而是挨门串户,开始打听魏有田的事儿,谁知闻者变色、闭门掩户,纷纷避之不及。
海瑞并不气馁,一家家继续敲下去,谁知事儿没问出来,还反把狼给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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