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一任满后,或者升任一省巡抚,或者由外入迁,则开坊后可到六部侍郎。
所以翰林礼遇极隆,升迁很快,很可能十年便可至巡抚、侍郎,虽未必尽然,亦差不多,所以翰林院是个闲的蛋疼,却又人人向往的好地方。
现在他已经踏上这条快车道,金光闪闪的未来就在眼前,完全不必为升迁钻营,要做的反而是求稳……其实这也是当官的冤家路窄月底这天,吏部便在衙门外的粉墙上,悬挂起了新科进士的分配名单,加上三鼎甲那一等,成绩共分四等。
最末等的一百九十名,发送地方各省级衙门观政,一欸县令或者同等品级有缺,省里便必须立刻分配,不必像科贡官那样,捧了卵子过桥,兢兢业业,还得送礼走关系,不然非得把板凳坐穿不可。
这铁打铜铸的七品前程,却是同科进士里最差的,虽然在地方上实惠多多,但要没有通天的本事和天大的机缘,做到知府基本上就到头了。
这对于还充满理想,没有丧失节操的新科进士来说,实在是很痛苦的。
学识,不管其他。
但入仕以后呢?就不看学问了,只看你们有没有天良!”
他这话看似同时对三人说,但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沈默道:“天良!
懂得这两个字吗?天理良知!
不遵这个的人,就算学问再高,也是个祸害。
越是聪明,就越是祸国殃民。”
又铁青着脸骂道:“若是仍旧不遵天理,不守良知,一味的胡言乱语,胡作非为,与那些奸党狼狈为奸,纵使天不罚你,我也要罚你!”
这几乎是指着鼻子的痛骂,让沈默实在无法想象,会是出自堂堂部堂之口,他想象不出,这位大人对自己的深重怨念,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呢?双方地位太悬殊,他只能忍耐并祈祷时间快快流逝,赶紧结束这段郁闷,谁知更郁闷的还在后头,只听李默冷笑道:“你们肯定在想,暂且忍一忍,反正又不是这臭脸尚书的属官。
那你们就错了,本官除了吏部尚书外,还是翰林学士……”
翰林学士就是翰林院院长,虽然没什么权力,但所有翰林的操评都掌于他一人之手,而一份恶评足以让人前程尽毁,就是这样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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