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放心吧,”
沈默陪着笑道:“虎毒还不食子,我怎么会害自己的儿子呢?”
说着半推半抱的对夫人道:“走啦,吃饭去喽。”
※※※※一路旅途,虽然只是坐船,却也晃悠的沈默十分劳顿,晚上草草吃了点东西,便倒头呼呼大睡。
睡觉从不出动静的他,还罕见的打起了呼噜,吵得若菡实在睡不着。
只好坐起来,一边看书,一边看那墙脚的自鸣钟。
等待某个时刻的到来。
当看到最短的时针,指向表盘正下方时,若菡不由暗暗松开口,开始叫他起床,可推了好几把,就是不见人醒过来,掀被子也没用。
见这家伙仍是呼呼大睡。
若菡便道:“哎,苏雪姑娘,你怎么来了?”
这真是药到病除,声音不大的一句话,却让睡得正香的沈默,一个激灵跳起来,茫茫然的便睁大眼睛四下张望,口中还紧张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若菡是又气又笑,把裤子丢到他面前道:“我把她撵出去了,老爷你就省省这份心吧。”
沈默这时也清醒过来,哪还不知若菡诳他,便一边穿裤子一边讪讪笑道:“你看你,大清早的又淘气了……”
“谁有工夫跟你淘气?”
若菡伸个无限美好的懒腰,指指那座钟道:“还有半个时辰就上朝了,今儿是回京后长歌当哭对于仕宦家庭的子弟来说,左右逢源似乎成了一种本能,当初严嵩和李默斗得正凶的时候,王忬与李默结为死党,他的儿子王世贞却与严世蕃关系不错……虽然不是直接关系,但他是景王府的讲官,严世蕃又常与景王走动,所以他俩时常见面,虽然没有深交,却也能说得上话。
当然,如果王世贞愿意奉迎,两人的关系百分百远不止于此,事实上,严世蕃十分希望结交这位文坛巨匠,以改善自己臭不可闻的名声,但王世贞毕竟不同于鄢懋卿、赵文华那些不要脸的,他有良知、分是非,之所以与严世蕃相交,不过是为家族考虑罢了……这种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智慧,实在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但又无比好使。
所以王忬没有跟着李默倒霉,只是调任蓟辽总督。
去给北京看大门,但在与严嵩当面锣、对面鼓后,还能得到这样的结果,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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