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还略带了嘲弄之意,可惜汪公公在送人出去的时候,瞧见这孟侧妃因着赵煜好先前的话,早就白了一张脸,哪里又注意到这茬呢。
他在心底摇摇头,难怪主子爷瞧不上眼,就这等拙计,可真是个愚蠢的。
孟氏回了瑶琴居怄了一下午的气不提,傍晚拖了又拖,还是又苦又涩地派人知会了浣花居。
然后见着花承徽满面春风,心里更是跟个针扎一般。
等来人喜滋滋地回去了,便嘭地一下摔了一套惯常喜爱的瓷器不提,入夜之后竟然一晚上辗转反侧。
只要想着爷好不容易点头来了南院,却进的不是她的院子,这一口气就憋得慌。
再想着说不定那姓花的怎样风骚温存,搔首弄姿,更是差点没背过气去。
第二天起来,一双眼睛都熬得通红,身边的丫头不小心端了一口热茶,她一下就吐了出来。
对着镜子一瞧,竟然嘴角都急上了火。
到了各院子的女人在她这里来请安的时辰,她拉长了一张脸,原本以为能瞧见那浣花居的贱人那张得意的脸,没想到来者也无精打采的。
后来使人一打听,却得知昨个儿晚上老夫人的头风又犯了,折腾了大半夜,翔王一直守着,几乎是天亮才回了锦澜轩。
孟侧妃舒心地笑了,放佛在夏天里吃了人参果一般,通体都顺畅了起来。
见花氏捏着一张帕子眼神恨恨的,不由得假意安慰道,“花妹妹也别着急,这总是有个天灾人祸地不凑巧的,既然爷说了要去看妹妹你,总归还是记着妹妹呢!”
花氏本就火气大,此刻更是心有不甘,竟脱口而出,“这老夫人的病不早就好了吗?怎么会突然又犯了起来?!
可见那碧玉居的丫头没一个走心的!
若是老夫人有个好歹,都该拖出去打死才是!”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就在昨晚?!
真病得就那么巧了去?这可未必吧!
——可就算她再满肚子怀疑,也不可能巴巴地上赶着跑去碧玉居问三问四!
她在心里恶毒地想道,病了是吧?碍手碍脚的,不如病得更重好了!
整个后院的女人本来就争风吃醋,花氏没讨到好,众人嘴上都附和着孟侧妃的话安慰安慰,可这心里都不偷偷捂嘴笑的。
谁不知道,昨个儿的浣花居又是扫洒,又是焚香的,还挂起灯火,就连屋子里的被子垫褥,都全部换上了新浆洗的。
更别提花氏本人了,那衣衫儿薄得露出一大截颈脖,斜斜地领口能一路瞧着了红色的兜儿,含娇带媚地扭着身子,哪知道吹了一晚上带燥的热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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