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同意了。”
向璟远自顾自地将面前已经放凉了的热美式一饮而尽，然后轻轻笑了一下，“你等消息就好，不会让你失望的。”
宁昀挑了挑眉，漂亮的杏眼盯着他，半晌才默认似的笑了笑，语气像是在提醒，也像是在警告：“你最好不要再有其他事情骗他了。”
“当然。”
在会议室里那种自信又放松的笑容这才重新回到向璟远的脸上，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去跟方熠辰讲这件事，他只知道只要这个秘密晚一天被揭穿，他就可以在方熠辰身边多留一天，其他的事情他也无暇顾及了。
像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一样，他舒展了表情站了起来，很绅士地问宁昀：“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
宁昀看了一下时间，轻笑着拒绝，“我家司机已经在路上了。”
向璟远欣然点头：“那我先回公司了。”
宁昀目送着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估摸着过了两分钟，他就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机拨通了方熠辰的号码。
他并不觉得向璟远的话就能那么有分量，也并不觉得帮他一直瞒着方熠辰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他有权利拥有自己的判断。
十三层最里面的工作间里，方熠辰正在专心致志地坐在操作台前制作他最新的样衣。
手机铃声响了，来电显示是宁昀，工作间里没有其他人，他索性就大剌剌地直接接通了：“怎么了？”
“熠辰，我问你一件事。”
宁昀的语气听起来很严肃，“你要如实回答我。”
方熠辰莫名有些紧张地“嗯”
了一声。
“你喜欢向璟远吗？”
方熠辰愣了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我还以为多严重的事呢，你这什么鬼问题？”
“我很认真的。”
宁昀这次出乎意料地没有一秒破功，“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其实并不是你所真正认识的那个样子，他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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