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一个恐怖的猜想从苏仲安脑子里冒了出来,顷刻便令他深信不疑。
他崩溃地扯着嗓子一字一句道:“是……陛下。”
赵殊抬起头错愕地望着苏仲安,半晌才低声道:“仲安多想了,此事与你们无关,莫要再问了。”
赵殊说的每一个字,苏仲安都不相信。
他们的陛下,还真是好样的。
“我有些累了,你们都回去吧。”
赵殊哑声道。
赵殊病倒了的消息传得很快,不出一天,赤卫军上上下下便都知道了。
大战一触即发,主帅却在此时病倒。
一下子,赤卫军变得人心惶惶起来。
而陈国大军的铁蹄,也不会有丝毫的心慈手软。
宣战的号角已经吹响,陈国法——左腹,是他最容易被攻破的地方。
于顽以为赵殊已经是瓮中之鳖,他眼睛里迸发出残忍而嗜血的光,用千钧之力往赵殊的喉头刺去。
然而那剑,在离赵殊喉咙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于顽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震惊。
他低下头,望着穿透自己身体的那柄长枪,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赵殊狠狠地抽出长枪,于顽的身体在马上晃晃悠悠,最终摔下马去。
赵殊捞起于顽那掉落下来的长剑,直直地插入对方心口。
没了主帅的陈军,瞬间溃败不堪。
第五日,他们便投了降。
凯旋而归,原本是一件全军上下都应该欢庆的事。
只是赵殊刚下了战场,便病危了。
蛊毒已将他的身体侵蚀得破败不堪,身上的刀伤又感染难愈……主帅营中,气氛沉重异常。
赵殊卧在榻里面色惨败,不住地咳嗽着。
军医柳奂望着孟知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束手无策了。
“知舟、仲安……咳咳……你们二人在我手下多年,一直也只是做着幕僚。
我亏欠你们许多……如今我可能时日不多了,回京后你们便去某个一官半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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