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羡祺下了车,手里提着医生留下一袋外敷内服的药膏药丸。
他们俩一起下楼,时间太晚了,楼道早就没了人。
余明渊伸手按电梯,蒋羡祺默不作声,在一旁默默看他。
余明渊垂着眼睫,只当看不见。
电梯下来,他们一前一后进去。
单身公寓的楼梯,一梯十几户人家,即使有物业定期保养,但是设施的外表总是必不可免的陈旧。
地面每日承受那么多人的踩踏,更是老旧斑驳。
蒋羡祺很少来这些地方,他打量完了电梯,电梯到了二十三楼,余明渊出了电梯。
虽然早就知道余明渊的住址,但是还是他们还不熟呢。
余明渊送蒋羡祺出门,他是主人,客人出门,他要有礼数。
蒋羡祺摆起长辈的架子的时候,最喜欢拿他的礼数说教,真是烦人。
门外张家峰默不作声等候着,一直站在走廊上吹冷风。
给人打工就是这样,余明渊看他到张家峰大冷天的还要尽职尽责,心里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也是他没有考虑周到,张家峰跟他有什么仇怨,何必为难一个打工的人。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张家峰对余明渊点一点头,余明渊抬眼看蒋羡祺,蒋羡祺习以为常,他是被伺候惯的人,对于手下人的付出,从来都视为理所应当。
“再见。”
余明渊说。
蒋羡祺对他并不作额外要求,只是微微颔首,说:“你进去吧,别冻着了。”
说完,人就走了。
余明渊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不说明白,到底是不是看到了他已经并不是他养着那只听话的宠物,以后不再打扰,还是只是暂时放过他。
他想,蒋羡祺三十岁的时候,心思就非常深沉,现在年纪渐老,威严更重,谁也摸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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