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面无表情的推开秀才,苏夏至回身拍了拍手:“猫小白……”
小黑狗摇头摆尾的颠颠跑了过来,眼睛水汪汪地围着她的腿打转,口中哼哼吱吱的叫的娇气。
弯腰抱起它,苏姑娘‘呵呵’一笑:“原来,没有真完美,只有真混蛋……”
“娘子。”
闵岚笙又凑了过来,陪着小心叫了一句。
“想散伙?”
闵岚笙摇头。
“那就闭嘴……”
挺长的一段路,两个人走的沉默。
苏夏至偶尔抬手抚摸一下猫小白的背毛,小黑狗很享受的安静的伏在她的怀里,不时地伸出小舌头来舔一下自己的鼻子。
苏姑娘在思考。
从在周家的婚宴上见到闽岚笙他如是说“那……不散伙了是吧……”
闵岚笙蹲在地上一只手伸在木桶里,仰着脸泪眼婆娑地仰视着她。
苏姑娘握拳望天,深深的无力感由内及外的蔓延开来,最后指着他的脑门骂道:“你这个大傻瓜!
真是气死老子了!”
“娘子,你骂我是傻瓜了啊?那……我们就不散伙了吧?”
被苏夏至指着脑门骂的闵岚笙蹲在地上动也不动,眼睛里的泪水依旧在打转,他执着地问着那个他已经问了好多次的问题。
酸涩袭上心头,苏夏至此时看他就像个溺水地孩子,浮浮沉沉地挣扎在水中,而她正是他能抓住的唯一的浮木。
伸手把他泡在桶中的手拿了出来,倒掉桶中的血水,苏夏至进了厨房从锅里舀了一瓢净水把吊桶里外都冲了一遍才又丢进井中,然后回屋端了木盆出来,肩上搭着布巾。
新打了井水倒在盆中,苏夏至拉着眼睛始终盯在她身上的秀才蹲下,把他还在滴血的手掌放入水中,秀才乖巧的配合着她的动作。
当娘子把他的伤手放入水中的时候,他便自觉地将另一只手也放了进去。
苏夏至抬起眼皮望了他一眼。
闵岚笙马上就给给了她一个面部肌肉僵硬紧张兮兮的笑容,只是他泛红的眼里还盈着泪。
“别笑了,难看死了……”
苏姑娘低了头,心疼的碎了一般。
“我丑了?”
闵岚笙知道她痴迷自己俊美的容貌,每每望着自己都会情不自已的失神,而今他笑着对她,她竟说出了‘难看死了’的话,这让他紧张的赶紧低头往木盆里望去,想从水里的倒影看看自己的样子。
用手搅乱了盆子里的水不让他再看,苏夏至拉着秀才站了起来,伤手已经不再出血,被井水泡过的伤处有些发白,牙齿咬过的齿痕里透着带血的肉色。
咬得真狠啊……苏夏至侧过头去。
牵着他进了正屋,示意他坐在椅子上,苏姑娘拿下肩上的布巾把他伤手上的水份蘸干,低头轻轻地吹了吹:“天热,这么晾着吧,干了,伤口才容易愈合。
你自己小心点儿,不要摸脏东西,也不要再弄湿了……”
说着话她又把他的另一只手牵起,也用布巾擦干了,随后出了屋子,坐在椅子上发呆的闵岚笙马上站了起来,尾巴一样的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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